意識到發生情況,是在傑接連幾聲響徹整個房子的大吼後;那片刻,示意著孩子們屏氣凝神,他聽見的只有風被拒於門外的如哭如訴。
這是一幢普通的兩層居民房,沒有地下室,沒有環形區域,門只有一扇,從裡面鎖上;而除了廚房天窗,大部分窗戶都用紙、布料糊好——第一時間,傑檢查了所有窗戶,並沒有發現從內而外被破開的痕跡。
繼而是對兩個孩子的詢問。
捉迷藏是孩子們分開的契機;打從那一刻開始,直到用餐時間,他的大兒子都沒有再被找到。
魔法是最壞狀況,屬於最後迫不得已才能被歸咎的嫌疑。
在此之前,傑確信大兒子就在屋子裡……
“你知道我是在哪裡找到他的嗎?”
此時此刻,臥室中,兩手分別提著玻璃瓶子、握著金屬酒杯,仰頭灌下烈酒,傑坐在床上,臉蛋通紅,醉醺醺地伸手指著道格。
讓小歌莉婭坐在椅子上,道格站在她旁邊:
“比較危險並且本不應該藏人的地方?例如蓄水池之類。”
“哼!我倒希望他能夠如此天真無邪。”
冷笑著,傑豎起手指。
抬頭,天花板上,道格看到了發黑的血跡。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衝撞,在歌莉婭的尖叫聲中,金屬酒杯傾落出床單上的汙漬,那時,傑已經不由分說捏著道格脖子,把他壓在牆上,往他臉上吹息,讓他喘不過氣:
“他拿了用來修葺房屋的釘錘,踩著衣櫃把自己釘在了天花板——先在一隻手種下釘子,然後把兩隻腳釘上,最後把種了釘子的手敲在天花板上;這個過程要承受多大的痛苦你知道嗎?他卻一言不發。
而這僅僅是為了讓他在捉迷藏的過程中不被發現。”
對普通人而言,武者的手勁是巨大的,即便道格竭盡全力也無法抗拒,亦說不出一句話。
在歌莉婭開口前,傑已經放開了他,往後退去:
“這就是病!孩子們失去靈魂,變成了肆無忌憚的惡魔,根本不會顧忌任何痛楚。”
看著抱到道格身前,滿臉關切的歌莉婭,自嘲笑容下,傑繼續著說話:
“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相信了流言,想要把過錯歸咎在奧利維亞身上,覺得只要解決了某個‘敵人’,一切能得到解決就足夠了;只要相信就會變得好受……無論那個人是誰,無論那個人是否無辜。”
“所以,你幫助了歌莉婭……不,你在她身上看到了奧利維亞的影子嗎?”
咳嗽著,道格撇撇嘴,
“但這解釋不了你的仁慈,就算真的認為全部是奧利維亞的錯,你到底也不過與這裡任何一個人無異,知道她死亡終究也認同著‘無關緊要’而忽視自己曾作為壓迫者的罪過;除非……”
“啊,所以我能明白‘作為魔女的歌莉婭,蠱惑奧利維亞故意不履行契約’這個說法的錯得離譜,從歐文口中聽到一瞬間,就意識到這完全是強加於人的憎恨……
是的,一開始幫助奧利維亞藏起來不成為祭品的那個人,是我!”
青筋暴起,不知道是否酒精的原因,傑面紅耳赤,把拳頭攥得發抖。
猛然抬頭,傑惡狠狠地盯著道格: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麼——燒掉希爾大屋、誘導歐文來插贓嫁禍?然後促使歌莉婭成為人們眼中的‘魔女’?我沒有見過你,也不曉得你從哪裡冒出來,但我只說一遍:
能離開歌莉婭身邊嗎?在我決定把你斬殺前。”
喜歡我與我的願望與我的世界請大家收藏:()我與我的願望與我的世界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