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可以下定論了,第二個笑聲是沒忍住,然後一直捂著嘴硬憋,這是萬萬。
第三個如此囂張的笑聲只能是衣櫃裡的天仙了。
好吧,十年辛酸淚,一朝東流水。
眼見瞞不住的李彧終於拿出衣櫃鑰匙把她倆給放出來。
看著這三位顏值超能打的菇娘在這不知所措的樣子,李彧都佩服自己的眼光。
但佩服也解決不了眼前的死局,李彧也沒轍了,‘齊人之福’‘大被同眠’這幾個詞似乎從他的字典裡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單身狗,注孤生,nozuonodie等詞彙。
現在的三個女人互相盯著前方,在沉默的她們面前形成了一股很強勁的低壓氣旋。
求生欲指引著李彧想要逃跑,但他寧願死在這裡也不敢跑。
畢竟,跑了比gg了還要可怕一萬倍。
三人之中戰鬥力最弱的還要屬稍大一點的萬萬了,有心溜走的她在李彧的眼神暗示下挺身而出。
救李彧?不可能的,打死都不可能,她自己都泥菩薩過江了。
“那個,我說我走錯門了,有人信嗎?我睡不著,想讓李彧送我回家的,要不,我先走?”
“你要退出嗎?那你走吧。”小羋回道。
“不送。”天仙回道。
“那個,我突然有點不想走了。”
好嘛,三國鼎立的局面重新形成,摒棄著攘外必先安內的的政策,李彧被趕出門外了。
她們要進行一場最高規格的三方會談,而李彧是敵人,沒有資格列入會議的。
心中擔憂的李彧不敢提出絲毫的意見,畢竟出現現在的局面都是因為他的問題。
不管她們做出什麼決定,他都沒有資格去約束她們,她們是人,不是商品。
如果她們願意,那任李彧為所欲為,如果她們不願意,那李彧是誰?
蹲坐在門口的李彧就像等待著宣判的囚徒,差別就是到底是有期徒刑還是無妻徒刑,或者是緩刑考驗。
李彧不知道,他只能等待,今夜的他註定失眠。
耳朵一直貼在門上的李彧儘量的聽著房間裡的動靜,剛開始還能聽到偶爾響起的悉悉索索的聲音。
但根本聽不清楚具體的內容,李彧只能憑藉著她們的語氣猜測著她們可能的對話。
後來,聲音漸漸消失,一切歸於夜晚的標配,靜若無聲,唯有窗外的北風還在展示著它的存在感。
得賴與不知道是誰扔出來的一床被子,使得李彧可以在這凍成狗的天氣裡苟延殘喘片刻。
窗外的天『色』依舊漆黑如墨,連皎潔的月亮也回家休息了。
黑暗中的李彧終於忍受不了這種煎熬,輕輕的擰開門把手的他走進屋裡。
屋裡比外面要多一絲明亮,多虧房間四周分佈的幾枚輔燈,發出微弱的淺黃『色』燈光。
藉助這些本意是幫助睡眠的燈光,勉強可以看清屋裡的境況,佈置跟他出去前一樣,並沒有受到破壞。
三女躺在床上,睡姿極度不雅的互相糾纏著,聽著微微響起的呼吸聲,還有小羋因為鼻炎響起的輕微鼾聲。
她們這是睡著了,也是,折騰了一夜,應該都累了吧。
給她們把被子重新遮掩了一下,又分別親吻了她們的額頭一口,看著她們臉上依稀還帶著些許淚痕。
李彧不知道昨夜的她們談話內容,但想來不會太過於高興,要不然不至於每個人都掛著淚痕。
這一刻,李彧的心底只有憐惜之情,而沒有絲毫的慾望。
“不管我說什麼,不管我怎麼辯解,都掩飾不了我得隴望蜀的本質,真的委屈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