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眼淚又溢位了眼眶,墜落在蘇深河臉上,他抽抽鼻子,小心詢問:“所以,你能不能也喜歡我……”
溫熱的眼淚砸進了蘇深河的心中,泛開漣漪,他以為未來才是重要的,但紀譽卻只想要過去,那還能怎樣呢?
蘇深河輕輕搖了搖頭,彎起嘴角壞笑:“不能。”
眼看著紀譽哭得更傷心了,蘇深河扣住他的後腦勺把人壓過來,低低在耳邊吐熱氣:“但是,我愛你。”
說完,壓住嘴唇,不管懷裡的小狼崽呆成了小蠢狗,只顧狂風暴雨過境一般熱切地吻著,不給喘息的機會。
狹小的空間被感情點燃,溫度驟升,蘇深河被壓著總覺得施展不開,身上的燥熱憋得難受,他摟著紀譽的腰想翻身顛倒位置。
可動作急躁,紀譽偏偏呆成雕像不知道配合,一不留神,翻下了座兒。驚天動地的一聲響,嚇得張躍拉門勸架:“千萬別打臉!”
蘇深河墊在底下,摔得不輕,腰都扭疼了。紀譽終於重新呼吸到了空氣,一邊粗重喘息,一邊去拉蘇深河。
好事兒被打斷,繼續不下去了,蘇深河朝著張躍撒氣:“看什麼看!gay 片你也看!”
紀譽被表白砸得還在傻樂,沖著張躍笑個沒停。
張躍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扶額上了駕駛座,先把這倆神經病拉回去再說。
紀譽靠在車門上捂嘴偷笑,蘇深河坐在另一邊不停地瞄他,但怎麼瞄都換不來對方的注意。隔這麼寬是要幹什麼?沒答應之前可是天天往身上黏,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蘇深河拍拍座兒,“過來,讓我靠靠。”
紀譽像聽話的小狗,挪著身子就往過靠。
“再靠近點。”
紀譽又往他身邊挪挪,貼住手臂,肩頭向上送送,讓蘇深河方便靠。
蘇深河還不滿足,命令道:“再近點。”
紀譽不懂,偏頭看他,“我已經挨著你了呀?”
蘇深河抱肘正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開口不要臉道:“那就坐腿上來。”
他兩腿屈著,原本狹小的前後座間空間看起來越發狹窄,紀譽臉一紅,小聲道:“這樣不好吧……”
蘇深河理直氣壯,“我腰疼,後仰著難受,得往前傾著,你坐上來給我靠靠。”
張躍從後視鏡看,輕嗤一聲,佔便宜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信你的是傻子!
傻子腿一跨,騎在蘇深河身上,擔心地看他,“很痛嗎?我給你揉揉吧。”
他怕壓著蘇深河,腿上使勁,腰用力拔著,盡量不捱上。蘇深河圈著他的腰,在腰眼上捏了一把,紀譽身子頓時就軟了下來。再往懷裡一攬,胸貼胸腹貼腹,身體的空隙瞬間填滿。
蘇深河勾起唇,下巴抵著肩窩,偏頭就是紀譽紅透的耳朵。紅的滴血,他心癢,輕輕咬住,研磨著,啞著嗓子低聲道:“那不如揉前邊兒,你蹭得我這會兒脹得厲害。”
紀譽身體後知後覺感受到變化,只覺得大腦充血,想冒鼻血。
張躍痛砸方向盤,實在聽不下去了,大聲吼道:“能閉嘴嗎?你這是公開放片兒!傳播色`情`淫`穢!”
蘇深河勾唇笑意不止,本來就是為了逗弄人,看到懷裡的人臉紅的發燙,低頭不敢看他,終於滿意了,親暱道:“害羞啊?親我咬我時的瘋勁兒呢?”
紀譽磕巴,“那會兒你不是還沒答應……”
蘇深河靠著他,促狹一笑,“嘖嘖,沒想到你是這種男人,就喜歡耍流氓。”
紀譽板起臉,一本正經,“我沒耍流氓,聘禮都下了,你是我的人。”
“那我是不是還得叫你一聲相公?”
脖頸交纏,如新婚燕爾,紀譽有點羞又有點期待,問:“那你叫嗎?”
“相公。”一聲叫出來毫不羞怯,天經地義。
紀譽摟著他的脖子傻樂。太好聽了,怪不得那些娶了親的將士都想卸甲歸田,家裡有這麼個溫柔鄉,擱誰誰都不想出徵。
車停到家門口,張躍看兩人沒完沒了地膩歪,終於忍不住了,提醒道:“明天早上約了周導,你們別瘋過頭遲到了!”
沒人搭理他,他又提高嗓門:“聽到沒有!”
攪人好事。蘇深河煩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