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電話紀譽都能聽到那邊人聲熱鬧,蘇深河語氣和善還有點開心,和誰在一起這麼快樂,這會兒又笑著勾誰的魂呢。
張躍:“他書落你家了,我來取,沒見你人就問問。”
紀譽切切盯著張躍,等他問完。
“行,知道了。”
張躍電話剛掛,紀譽就拉著他,機關槍一樣問話:“在哪啊,和誰,你帶我去行不行?”
張躍穩住躁動的小狗,“飯局,都是些普通朋友,阿河最近熱度高翻,大家都想聯絡聯絡關系。”
“那我能去嗎……”
張躍拍拍他的肩頭,推著他出門,“有什麼不能的,胡吃海喝的局,又不幹正事兒,我帶你去。”
紀譽眼睛發亮,跟在張躍屁股後面,下樓上車。
一路上他腳打著拍子,急不可待,催著張躍再快一點,想快一點乖乖巧巧說服蘇深河,時間在飛逝,不能浪費。
這邊飯局是趙曉然幫臺裡製作導演牽的線,又有藝人搭著導演的人情也參加了飯局,左邀右請,飯局的規模愈發盛大,人員繁雜,可都是眼熟的關系,沒有過合作,甚至連話都沒說過一次,一堆人湊做一桌,但也不尷尬。
蘇深河也不知道自己來這飯局到底想幹什麼,製作導演無非是想談綜藝合作,但他沒有再接綜藝的打算。綜藝是幫演藝事業架橋,增加自身的籌碼,眼下的已經足夠了,之後的合約他只會考慮心儀的影視劇本。
想來想去,大概是因為不願意一個人待在家裡吧,獨居生活變得讓人不適應了。
“深河,我們節目比《週末》安逸多了,棚內錄影,強度小,片酬開得只高不低。”導演一邊倒酒,一邊勸言。
蘇深河含笑,“您是打算灌醉我簽約?酒桌上的可不算數,不經我家經紀人的簽約他都不承認。”
“好好好,不談工作,只喝酒行了吧。”導演也明白了蘇深河的態度,買賣不成仁義在,單純的發展發展人脈也行,一個圈子,指不定哪天就得互幫互助。
被導演霸佔的蘇深河終於成了自由身,同桌的藝人逮著機會上前拉關系。蘇深河很少參加這種泛交酒局,不在劇組片場,基本都很難與他交往的到,可以說是機會難得。
“師哥,我比你低三屆,在學校就很仰慕你,一直想和師哥合作。”身邊擠過來一個女藝人,舉著酒杯要敬酒。
蘇深河禮貌碰杯,客氣兩句。可一個完了接著一個,遠看真是花團錦簇。
有不害羞的親密貼上去,毫不避諱,大大方方問:“單著呢?”
蘇深河稍稍側身拉出一點空隙,笑說:“工作這麼忙,哪還有時間談戀愛。”
“工作忙才要戀愛調劑呀。”女人媚眼如絲,調情如閑話家常,手搭在桌邊,似有似無要攀上去。
張躍半推開門的手滯住,旁邊的人散發著寒氣冷得如寒冬臘月,正面色黑沉的盯著自己,小嘴恨恨地嘟噥,“什麼普通朋友,卿卿我我的,都黏在一起了。”
那女人貼上去了,趴在耳邊低語著什麼。
不待張躍反應,紀譽一掌推得門洞大開,大步沖著蘇深河直直過去。張躍連忙跟了上去。
蘇深河吃驚看著定在身邊的人,紀譽緊抿著唇,氣呼呼的,一言不發恨恨盯著自己。
“怎麼……”話還沒說完,紀譽扯著他的手腕把人往外揪。
張躍在一旁圓場,“工作室有點急事要處理,我們先走一步。”他致歉退出包間,趕緊去追紀譽,壓著嗓子慌慌地勸他,“乖巧,還記不記得?”
“可是我生氣!”
蘇深河手腕被死死攥著,落在兩人身後,也生氣,沖著張躍開嗓,“讓你帶回家,你帶他瞎轉什麼?還騙我?套我話?”
張躍哪還有精力應付他,不平複了紀譽的怒氣,這二十出頭能徵慣戰的小將軍可是生龍活虎,一會兒蘇深河不得被折騰沒命。
一路疾步走到停車場,紀譽把蘇深河推進後排座椅。
這就開始了?張躍心憂發愁,上手幫忙關門,“悠著點啊,還要錄節目呢。”
作者有話要說:
收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