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譽主意特別正,“不好使,就要湯。”
服務員主意也正,怕他們跑了,下了一單蛤蜊湯,非得拉著張躍去先結賬。
湯送到時,服務員小夥子有點蒙,直接將盆送到他紀譽上,“您就這麼喝?”
紀譽不搭理他,端著盆去調料桌。小夥子搖頭,又不是沒位置,幹嘛趴那兒啊,有錢人都是奇葩。
包廂裡,人們正說的高興,門被推開了。除了蘇深河,沒人注意到這個冷著臉的“服務員”。
“服務員”挺拽,不點頭不哈腰,一盆湯擱在桌上,然後自顧自地拿過客人的碗,一碗一碗盛好放到他們手邊。經過蘇深河也沒有交流,象徵性地舀了一勺。一盆湯分散的差不多了,他便退出包間。
蘇深河目光追隨到門口,就被輕掩上的門擋住了。下一秒,手機響起。他掏出一看,就兩個字——別喝。
張躍在外面看得心驚肉跳,他以為紀譽要一盆湯扣在那製作人身上,可居然什麼都沒做?
“你進去幹嘛?”
紀譽不說話,像只撲鳥的貓,靜靜盯著屋內。
“呸!什麼湯這麼鹹!把鹽罐子倒進去了吧!”
製作人臉皺成一團,伸著厚厚的舌頭,使勁嘔嗓子,手忙腳亂地給自己倒水。
蘇深河抖著肩忍笑,忍不住了,便帶著笑音起身,“看您挺忙的,既然咱們談不攏那我就先走了。”
出門就見紀譽嘴角高高翹起,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他拉著紀譽和張躍躲到對面牆根背光處。
“你們幹嗎?幫我報仇啊?”
“對。”紀譽還挺自豪的。說話間好像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紀譽轉頭去看,一個似熟非熟的人影晃進了對面的包間。
“哎呦,林哥,這麼賞臉啊。”有眼色的一看來人是業內金牌製作人連忙彎腰問候。
林間手一抬,揮都懶得揮一揮,就當打過招呼了,然後隨便撿了處空位坐下。
“不是說有蘇深河麼?”正對面就是那道蛤蜊湯,林間端著碗舀了一勺。
“擺譜,走了。那湯——”大鬍子發現地晚,沒攔住。
一口鹽湯嚥下去都覺得剌嗓子,這加量不加價的口感……一個月裡體驗了兩次,真是三生有幸。林間狂灌了幾杯茶,緩過勁兒來,“老哥,你這飯局……難怪人家不願意進來吃。”
擺譜的蘇深河和自己的小夥伴已經走到了停車場。蘇深河去找自個兒的車,張躍跟在身後叨叨,“你跑去見他們幹嘛,不是找氣受嗎?”
“你們不回家跟著我幹什麼,紀譽你題都做完了?”蘇深河開了車鎖,紀譽和張躍眼疾手快,鑽進後排,動作出奇的一致。
“今天休息,不做了。”
蘇深河跨進車,沒點火,轉頭看坐得筆直的二人,“什麼意思?都去我家?”
張躍抱著副駕駛的椅背,擰著眉,“你什麼意思,到底唱的哪一齣啊?”
蘇深河轉正身體發動了車,從後視鏡看他們,“坐好,邊走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