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樂的朋友還未到,蘇深河閑坐在包間的沙發上,略微的一點饑餓感在聽完紀譽的話之後消失了,胸腔都是充實溫暖的感覺。
他噙笑,“不疼了。”手中擺弄著遙控器,不自覺地變得寵溺,“你飯吃飽了沒有?中午休息一會兒,別太累。”
紀譽靠著大廳的柱子溜身坐下,馬不停蹄餓著肚子跑來,人見也沒見到,他覺得自己還是有一點失望的,但只有一點點。蘇深河胃不痛了還是一件好事。
他軟聲應道:“好”。
人來齊了,蘇深河掛了電話,與人應酬。孩子終於養大了,懂心疼人了,他心裡絲絲泛甜,飯桌上的菜吃起來也比平日更有滋味。
推杯換盞幾個小時,飯吃差不多了,事兒談地也沒問題了,幾人商議換個地方放鬆放鬆,再約一些朋友。蘇深河沒有意見,喝茶清口,看電視打發時間,等他們打完電話。
電視播著本地新聞,“今天中午,我市中心廣場發生一起持刀傷人事件,一位市民挺身而出,將歹徒制服。”
電視中播送著現場市民拍攝的影片,蘇深河一怔。畫面裡那標誌的紅發,出腳果斷有力,英姿颯爽。
自個兒捱打時看不見,現在從旁觀者角度去欣賞,總算見識到什麼是英勇善戰,幹淨利落,真是視覺享受。
完了再配上一段採訪,言談間雲淡風輕,從容不迫,一頭麵粉也遮不住紅發的張揚桀驁,他簡直就是男人的憧憬,真他媽帥。
“根據警方初步調查,該男子或因對社會不滿而心存報複……”
蘇深河專注無聲地看完整則報道,欣賞完了開始秋後算賬。他掛著一絲和善的笑,看著背挺得發僵的張躍,“學習呢?還在家學習?”
張躍咬著茶杯,不敢動,還要狡辯,“嗯……在家學……。”
也不知道這兩人打什麼啞謎,秦佳樂伸手拽他的杯子,“悠著點,小心牙,什麼學習不學習的?”
張躍和蘇深河眼神一碰,都噤聲了。紀譽的事情,他們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了,誰都不可以。
茶杯落在了秦佳樂手裡,他摩挲著杯口,視線落在二人身上,似笑非笑,“你們怎麼像有奸、情一樣。”
張躍迅速反應,糊弄道:“阿河想找個私人武術老師,像電視裡那種,我到現在還沒物色好,耽誤他學習了……”
秦佳樂笑出聲:“就這點事兒,我幫你……”
話還沒說完,張躍就著急拒絕,“別,我能行。那個,我們去聯系代駕,你們慢慢來不急。”
說著他便朝蘇深河使眼色,先行出了包間。
秦佳樂兀自笑笑,端著杯子斟滿茶,噙著杯口,慢慢地喝。
兩人靠在前臺交頭接耳。
“怎麼回事?”
張躍老實交代,“我真以為他在家呢……他打電話時我才知道。”
“那現在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