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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譽很喜歡自己這一腦袋鮮豔的頭發。這顏色看起來極具野性,像傳說中茹毛飲血的怪物,如果這樣上戰場得多有威懾力啊。
想到這裡,他無奈地笑笑。怎麼還想著上戰場,即便回得去,他也被削了權,不再是將軍。
說來,起初他並沒有多麼熱愛這個位子。承襲將軍之位是他的責任,即是對紀家的責任,也是對將士們的責任,總歸來說是被動的選擇。可到了被迫放棄時,他倍感悵惘,沒想到要告別曾經想要逃離的蕭蕭風聲,竟然也會覺得不捨。
即便是不喜歡,在時間中傾注了感情,也就變得難以割捨。即便是喜歡,在時間中消耗了所有激情,也會慢慢釋懷。
紀譽現下還無法釋懷,依舊覺得符合他將軍身份的才是適合他的,就比如這頭威風的毛。
他抿抿頭發,期待中帶點害羞,轉過頭來問張躍,“怎麼樣?”
張躍人精一樣,看紀譽的表情就知道他很滿意。“好看!”少爺喜歡他就喜歡,“特別可愛,顯臉兒白!”
得,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張躍也不知道這孩子突然怎麼了,一路話也不說,回到家就鑽進了屋子。終於願意露臉了,可只問了句“蘇深河有沒有在睡覺”,便又縮回去了。
紀譽撥了視訊通話,心撲通撲通跳地緊張,蘇深河是個有文化的人,一定欣賞得了他的頭發吧。
蘇深河看著影片裡的紀譽,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一想自己還帶著墨鏡嘛怎麼能不怪,他勾唇自嘲一笑,捏著鏡腿抬起,目光一滯,點起螢幕來,“你——等等,我手機好像出了點兒問題。”
紀譽看他蹙眉抿唇的模樣,有些擔心地問:“壞了?看不到我嗎?”
“看得到,就是……”他不自覺得想拿手指去擦螢幕。
紀譽興奮地打斷:“那我的頭發怎麼樣?”
真不是手機出了問題,真是他腦袋出問題了……
怎麼樣?簡直比資本主義國家的太陽還能刺瞎眼。蘇深河沒好氣地說:“你是屬雞的嗎?”
紀譽眼睛一亮,點頭道:“你怎麼知道?”
寒磣人都他媽能歪打正著?!蘇深河輕瞥一眼,“那挺適合你。”
紀譽抿著嘴笑,就說蘇深河會懂。蘇深河用詞很得當,“適合”,那多半就是在指適合他將軍的形象。紀譽分析完了,想聽聽詳細,“怎,怎麼個適合法兒?”
蘇深河叼著鏡腿,嘴角一揚,突然覺得紀譽和自己特別合拍,即便自己沒唱好,紀譽卻能和到點子上,一唱一和十分完滿。
“小公雞發育成熟了,頂出雞冠了。”
小公雞一聽,鼓氣瞪著眼,突然覺得蘇深河這樣的文化人太壞了,總愛欺負人。
他稍稍表露出自己的不滿,“我有點兒討厭你了。”
蘇深河得寸進尺,“這麼說你還喜歡過我?”
紀譽掀翻手機扣在床上,將這醜惡的嘲諷嘴臉隔絕出視線。
螢幕一黑,只剩自己一副戲謔模樣,蘇深河見好就收,正經道:“說真的,這顏色不適合你。”
怎麼不適合?他是大明鐵騎將軍,攻無不克,怎麼不適合這赤紅的勝利榮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