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譽轉轉頭,左右看看,“沒有圖畫裡的人好看。”
蘇深河按下把手開了門,唇角一揚,“那是你沒有好看的小裙子,改天讓張躍也給你買一套。”
張躍剛不抖了,又聽到蘇深河說小裙子,深以為自己已經抖得神經系統紊亂,出現了幻聽,他探著腦袋看來,猶疑道:“什麼?我好像聽……”
紀譽紮著雙馬尾的模樣把他嘴裡的“錯了”硬生生給嚇了回去。張躍朝著蘇深河擠眉弄眼:怎麼把小少爺搞成這副模樣!
蘇深河肩一聳,跟無事人一樣:反正不是我家少爺,以後發現了也打不到我。
張躍能怎麼辦?拆穿了讓少爺打他一頓?真打壞了那不是把自己的搖錢樹給鏟平了?他搖搖頭,只能打碎牙往肚子咽,以後捱打自己擔著吧。
蘇深河怕自己憋不住笑,沖回臥室去收拾行李。張躍畢恭畢敬的垂著腦袋,站在紀譽身後一步之遙的地方。清宮戲他看得挺多,這點規矩還是懂的。
“張先生?”
張躍微微頷首,輕聲應道:“在,娘……呸,少爺。”
紀譽甩著雙馬尾,回頭看來,張躍一見趕緊將腰彎得更低,不敢對視,以防一不小心笑出聲,客死他鄉。
紀譽非和他槓上了,彎腰去扶他,“張先生不必行此大禮,您不是我的家奴,也不必喚我少爺,叫我紀譽便好。”紀譽一定要去追尋他的目光,有了眼神交流才能表現出對人的尊重。
張躍自打過了青春期脫胎換骨成了浪人,就沒在誰面前這麼目光閃躲過,簡直比見初戀還閃爍。
形勢所迫,他實在躲避不了,幹脆一個噗通跪伏在地,將頭埋在膝上,順勢而為道:“少爺您叫我名字就成,別跟我客氣,把我當丫鬟使喚都沒問題,拿了您的劍實在有愧,小的願將功折罪。”
紀譽搖著腦袋,馬尾亂甩,認真道:“張先生真不必如此,只要劍送到了便行。”
蘇深河拉著行李箱出來,屈著手指敲敲桌子,“戲真多,影帝的名號給你倆得了。還走不走了?”
“去哪裡?”
“當然是回家,你跟著你的家奴。”蘇深河抽了房卡,拉著箱子出門。
張躍一個彈身跳起來,向著蘇深河撲了過去,哀嚎道:“阿河,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們怎麼辦?”
蘇深河正在戴墨鏡,這一撲差點戳瞎了眼。他使勁摳著張躍掛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有我什麼事兒!別說的我跟拋家棄子一樣。”
紀譽摟上自己的盔甲,追了上去,可不能再跟丟了,不然真沒飯吃了。
張躍生怕蘇深河跑了,整個人纏了上去,“哥,我們少爺是天降之子啊。”
蘇深河掰著他的腿,艱難道:“老子還是有性生殖,我驕傲了嗎?”
“不是,哥,他沒身份證啊,怎麼走?”
蘇深河直起身子,回頭看著吊在自己背上的張躍,深以為然,對啊,這雙馬尾小可愛怎麼運回去?
“哥,我有個想法。”
“滾下來說。”蘇深河的脖子都快被他勒斷了。
作者有話要說:
蘇深河的第一個洋娃娃
蘇深河:太他媽好玩了!
日後……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