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年獸這個樣子不像這裡野獸該有的樣子,你是在哪發現的?”
長生的提議過於樂觀,長安並不準備接受他的幫助,更何況她的目的本來就是要留在這。比起這個,長安更想知道這個怪人是從哪撿到的寵物,該不會是從某個實驗室裡逃出來的吧?如果真的存在實驗室,說不定這個就是讓王池開始做試驗的契機,不然光一個隕石能幹什麼?
“就是在山上撿的啊。”
對方說的是實話。
長安心想算了,就剩這幾天了,之後乾脆就跟著王池吧,反正除了阻止他接近隕石,其它的她什麼都不需要幹。
“今天門也是關著啊。”走到某處,長生看到緊閉著的木門嘀咕道,“感覺已經很久沒看到老頭了,要不是還能聽到聲音,還以為人早就沒了。”
“老頭?”長安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一個矮小的土房子,牆壁上植物茂密地生長著,葉子綠油油的,像是吸取了房子內的生命力般茁壯、旺盛。
“是我們村唯一一個教書先生,不過他已經很久沒教小孩子了,可能是煩了吧。”
在這種村子,多一個孤僻的老頭也不稀奇。長安沒放在心上。
跟長生在路口告別後,長安牽著狗晃悠悠地走回阿秀家。
隕石降臨倒數第五天,阿秀和家裡人發生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爭吵。阿秀想要出去打工,國富叔認為她是被野男人的甜言蜜語騙了,不僅打了阿秀,還把她鎖在家裡不許她跟王池見面。
“這裡的人太野蠻了。”被國富叔指著鼻子罵的王池臉色不好地回到自己的住處,就看到長安蹲在他的屋子口,看到他回來懶洋洋地招了招手。
“你怎麼溜出來的?”王池疑惑,“現在王興差不多把你看成他的所屬品,盯得緊緊的才是。”
“他腿腳不利索,哪有我跑得快。”長安攤手。
王池:“......”騙鬼呢。
“你來我這幹什麼?我發現你這幾天一直圍著我轉,想幹什麼?”
“你和阿秀都想去外面打工,我不得盯緊你,防止你把我丟下跑了麼。”
“說好了互相幫助,我自然不會跑,況且我看你挺有本事的,還能把王興一家子哄得團團轉。”王池說道。
那誰知道呢。就算是幾十年前的王池,也未必是善類。
“別盯著我了,阿秀不走,我是不會走的。”王池顯得有些憂心忡忡,“總感覺最近要發生什麼大事。”
倒數第三天,長生被發現偷別人家的家畜。
這一下,所有家裡丟失過家畜的人把長生捆住氣沖沖地找村長和長生的家裡人理論。
“沒想到同村的出了個賊啊,早就發現這二流子喜歡偷雞摸狗的。”國富叔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吞雲吐霧。
大概是長生二流子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村民們一直鬧哄哄的,圍在長生家門口想討個說法。
“他家的東西都被砸了個乾淨。”看完回來的王興跟國富叔說道,“家裡存在的娶媳婦的錢都賠光了。”
等長安溜去山上的時候,長生蹲在洞口,臉色萎靡:“家裡沒錢了,抱歉了小妹妹,第二個方法沒用了。”
“年獸它自己去覓食了。”長生靠在樹樁上。
“野獸是永遠也喂不飽的,也不可能成為人的寵物,離它遠點吧。”
離開前,長安給出忠告,但她心裡知道長生是不會聽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長生也算是瘋了。
隕石降臨前一天,除了阿秀依舊被關著,村子裡似乎再也沒發生過什麼事。一切看似風平浪靜,當然若有若無的女人哭泣的聲音在這個村子裡早已司空見慣,不算什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