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藥劑找回來了，我們該怎麼做才能讓我恢復正常？”青的腦袋漂浮在半空中，一雙狹長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紀雲手裡的藥劑。
“紀老師還沒走啊？”一個認識的女老師路過辦公室，看到裡面站著的紀雲隨口問道。
“我剛收完東西，馬上就走了。”紀雲朝她笑了笑。
那個老師就是隨口打了個招呼，也沒想得到回答。
等那個老師走了，紀雲拿起桌上的包，關掉辦公室裡的燈，抬腳就走。
“等等，你上哪去？我的問題還沒解決呢！”青著急地跟上去，“藥劑都有了，你還準備見死不救嗎？”
“大兄弟，你想我怎麼幫你？”紀雲把藥劑放進包裡，目不斜視，“我現在要回家了，至於你，這藥劑是你自己偷的，我也沒打算拿走這個東西，所以這瓶藥劑隨你怎麼處置咯。”
“我什麼都碰不到，你這不是擺明了為難我嗎？”青整個腦袋都不好了。
“有問題的是你，而我只是個老師，又不是什麼藥劑學家，我又幫不了你。”紀雲撇嘴，“說到底，還是你手賤，偷了客戶的東西，因果迴圈，你這是報應啊。”
“我這不是偷，是借。”青弱弱地說。
“咋的？你還想還回去？”紀雲把手插在褲兜裡，“喝都喝了一半，你說這話也沒底氣吧？”
“一切都是意外。”青確實底氣不足。
紀雲走出學校，步行去附近的站臺。
一路上，紀雲再也沒有和青說話。
“喂，你怎麼不理我？”忍了一會，青憋不住了。
紀雲皺皺眉，猛地轉過身——身後車水馬龍，現在是下班的高峰期。
“我覺得好像有人在跟蹤我。”紀雲嚴肅的說道。
“我怎麼沒感覺到啊？”青不相信，“你想多了吧，我跟你講，你知道你這種症狀叫什麼嗎？你這叫被害妄想症。我都跟你說了，平時不要看那麼多恐怖片，你也不怕有心理陰影。”
青像是開啟了話匣子，逮到機會就開始批評紀雲，好像這樣子就能緩解他平時從紀雲這受到的氣。
紀雲忍住把這個腦袋一拳砸飛的的衝動，冷靜的說道：“你把頭轉到後面去。”
“為什麼？”青傻傻的問道。
“你不是不相信嗎？我這就給你一個機會。”紀雲冷淡地說，“就這樣保持，反正你也不需要看路，那倒不如替我看著後面。”
“哦。”青將腦袋轉過去。
就像紀雲說的那樣，他確實不需要看路，哪怕橫衝直撞也行。一則，他是虛體的，哪怕撞上了別人也不要緊，被撞到的人頂多覺得胸口有種奇怪的感覺；二則，他與紀雲的範圍不能超過兩米，所以他完全可以不動，純靠那股引力拉著他往前走。
青將腦袋轉了一百八十度，百無聊奈地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試圖揪出紀雲口中的“跟蹤者”。
“咦？好像真有一個奇怪的男人在偷偷摸摸地跟著你。”
過了一會，青驚訝地開口道。
“男人？”紀雲想到了徐值周，心想終於能揪住他的小尾巴了。
“他現在還跟著我嗎？”紀雲沒有回頭，“你形容一下他的樣子。”
“唔，長的沒我帥，有點痴漢的感覺，還有點傻氣。”
紀雲：“……這算什麼形容？我讓你具體的說一下他的五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