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它以後還是會長出來的,你也不要太傷心。”紀雲抬手想摸摸青的腦袋以示安慰,但想起他是虛體的,手抬到一半又放下了。
“不是長而是少吧。”青有氣無力地說道,“下一次見面,我是不是就只剩一個細胞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奇怪的事經歷多了,在看見自己只剩一個腦袋後,他居然花了幾分鐘的時間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好像如果更慘一點他也能接受得了?
不對,這個思想太危險了,要不得要不得啊!
青甩甩腦袋,試圖把這個危險的想法甩出腦袋。
紀雲看著面前跟得了羊癲瘋一樣,瘋狂地上下甩的腦袋,眼神微妙——髒東西該不會是被刺激的瘋了吧?
“你別說了,我想靜靜。”青別過腦袋,表示自己現在不想見到任何人,“不對,人生苦短,我沒有多少時間了,我應該使勁的浪才對。養老金還有一點,不把它花掉我不甘心啊。”
青扭過頭對著紀雲淚流滿面:“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你到底是想靜靜還是想浪浪?”紀雲挑眉。
“我想,”
青才吐出兩個字,他便化作一陣黑煙融入了紀雲的影子裡。
“嘖,狀態越來越差了呀。”紀雲雙手環胸,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油然而生。
畢竟她也喝了藥劑,萬一被青說中了,變成人形黑霧怎麼辦?
“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選師範學校的,我應該考個警校的,那樣說不定我還能進特殊管理局呢。”紀雲捏著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心裡是頗為遺憾。
“你一個人在這幹什麼呢?”路過的姚然投以懷疑的目光。
紀雲:“……”這人的戲怎麼那麼多?她還特意找了比較偏僻的地方的,怎麼這她都能找到?
“我想了想還是不放心那些小霸王,你是班主任,你去看看最合適。”姚然走過來拉著紀雲的胳膊往外拽,“你就去班外面轉一圈,從後門看幾眼就行。”
紀雲:“……”論那些年被班主任從窗戶外面偷窺的恐懼。
“班主任都沒著急,你一個美術老師著什麼急?”紀雲不緊不慢地說道,“再說了,那些孩子再鬧騰能鬧騰到哪去?你還怕徐老師一個成年人被孩子欺負了不成?”
“不行,徐大哥那麼溫柔,哪裡鎮得住那些小魔王?萬一那些小壞蛋砸場子怎麼辦?”姚然緊張得捏緊紀雲的胳膊。
面無表情的紀雲:“……”捏的她好疼。
“你想的可真多,我們是老師,教育學生就是我們的指責。小孩子年齡小,愛鬧騰也是正常的,徐老師要是不能處理好與學生之間的矛盾,那他還不如滾蛋。”
“你怎麼能這麼冷酷?!”姚然滿臉複雜,沒想到紀老師是這麼一個冷酷無情、無理取鬧的人,她真是看錯她了。
紀雲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問道:“你是不是喜歡徐老師?”
姚然一愣,臉一紅,跺了跺腳撒嬌道:“哎呀,你幹嘛突然問這個,你真是討厭。”
姚然羞澀的拿小拳拳錘了錘紀雲。
“我是女人,你別這樣,”紀雲一言難盡的表情,“我不搞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