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說了人家劉洋哪都好,所以這次真的是劉洋看不上您閨女!”
“你還騙我?”劉儀恨鐵不成鋼的怒斥道,“小劉說他都看到你男朋友了。”
陶夭夭突然反應過問題根源,不由一愣,“劉洋是這麼跟您說的?”
“沒話說了吧?”
在老媽鐵證如山的論據前,陶夭夭俯首認罪,“媽,對不起…”
“你這孩子呀,這次又找誰去冒充了?”
“江南城。”
“唉,你就胡鬧吧!”劉儀悲嘆幾聲,“你說你如果真能和小城走在一起,得讓我和你江阿姨省多少心吶。”
掛了電話,陶夭夭才輕舒一口氣,無奈的跟對面的女人攤了攤手臂,“你說,有這麼一個強大的老媽,得承擔多少心理壓力呀。”
“你還說呢,上次跟你冒充個拉拉,到現在我都沒臉見你媽。”蘇煙蔫蔫的叼著根塑膠軟管,話鋒一轉已是幸災樂禍的口氣,“現在就把話說滿,以後可要自己圓哦。”
“什麼?”
“兔子不吃窩邊草…”蘇煙琉璃似的眸子滴溜溜的轉,“城子不算草?他可是修煉成精、如假包換的窩邊草!”
“他?”陶夭夭緩緩眯起了眼角,抿了口手邊上的冰紅茶,“就算他是草…我也不是兔子呀。”
話音未落,兩個女人便如同一拍即合的貓妖哈哈大笑起來。
和蘇煙逛了大半天的街,縱然在咖啡店裡休息了一下午,陶夭夭還是覺得小腿痠痛。一面感慨自己老了腿腳不靈活,一面和蘇煙旁若無人的當街吻別,惹了不少路人側目。
讓出租停在小區樓下的超市門口,又買了些蔬菜和水果才上了樓。手提袋在掌心勒出了錯綜複雜的紅紋印,重新將重物換了個手,陶夭夭才微喘著走出了電梯。
將東西放在門邊,她抬手去敲門。沒有動靜。下意識看了眼手錶,又敲了兩下,她聽到屋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陶夭夭掏出鑰匙向鑰匙孔捅去。門是反鎖的。臉上驀地出現暴躁憤恨的表情,狠狠去拍房門,卻越發沒有力氣。她用力咬了下唇瓣,想要平複淩亂的呼吸,無濟於事。
“江南城,開門!”高階小區空蕩蕩的樓道中,回蕩著陶夭夭幾近歇斯底裡的聲音,“我操你大爺江南城,你給我開門!”
抬腳撞向大門,留下一抹淡灰色痕跡。
陶夭夭覺得腳尖上的銳痛迅速傳遍身體角落,屋內傳來男人略微煩躁的聲音,“來啦來啦!”
門開啟,江南城墨發微亂的蹙著眉,赤裸的上身掛著一件皺巴巴的黑色襯衣,沒係扣子,露出略有起伏的蜜色胸肌。
“大白天的你發什麼瘋?”江南城頗為鬱悶的扯了扯衣角,眼見隔壁探出頭來的鄰居看了他們一眼,又迅速關上門。
“大白天的你發什麼情?”陶夭夭一把搡開靠在門口的他向屋內沖去。
陌生女人斜倚在沙發旁,身上的衣裙還算整齊,臉上原本慌亂的神情在看到來人時變成了似嘲似諷的笑意。陶夭夭微微眯了眯眼睛,緩解眼尾的澀然,直到走至女人面前站定,原本狂躁的怒氣卻在一瞬間被黑洞吸收殆盡,嘴角一勾,笑了。
“你可以…”陶夭夭前傾身體向女人湊近,輕輕地吐出幾個字,“滾了。”
“eo…”
“eo?”陶夭夭看到女人似憐似嬌的喚了江南城一聲,故作疑惑的挑了挑眉,“你確定他叫eo?”
她不緊不慢的轉過身去,看向明顯心虛的江南城,“認識這麼多年,我今天才知道,你還有這麼一個英文名字?”
江南城手握成拳,抵在唇邊幹笑兩聲,看陶夭夭的臉色越發陰沉,才悻悻的僵了表情,“呃…你先走吧。”
這話,是轉頭對陌生女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