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天我們準備了一大桌子菜,我還第一次喝酒。嘿嘿,那天我好像喝多了,不小心睡著了。”黑子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那些好菜都沒顧得上吃。”
“你呀,還是隻知道吃!”見黑子這憨樣,趙武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許多。仇恨畢竟不是什麼好事,想多了只會心生煩惱。有仇報仇,有冤抱冤便是,想那麼多幹嘛?“黑子,你知道我是孤兒,是義父把我養大的。就在我16歲生日那天,義父把我的身世告訴我。我才知道,我還身負血海深仇。”
“什麼?你身負血海深仇?”黑子瞪大了眼,大聲道,“你怎麼不早說?是不是看不起我這個兄弟?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你的仇我和你一塊報!阿武,你的仇人是誰?我們找他報仇去!”
阿武這一聲吼,把其他人都招來了。
“什麼血海深仇?阿武,你的仇人是誰?我幫你揍扁他!”吳強大聲道。
“沒錯,刀山火海,我們在所不辭!”隨巢子,孫流也雙拳緊握。
“老師出門前已經交代了,讓我們都聽你的。你要報仇,一句話!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我們雖不是親兄弟,卻勝是兄弟!”逍遙和顏回也信誓旦旦。
“阿武哥哥,我,我沒什麼本事。”白靈怯生生的說,“只要我能做的,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只要能幫到你,我就很開心了。”
“謝謝,謝謝大家!”趙武很感動。是啊,這些都是自己的門客,自己的夥伴。他們與自己共患難,同富貴,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有了練功房,金錢,權力,長壽都是浮雲。這些門客,就是自己在這裡最好的後盾與依靠!“大家先不要激動,聽我慢慢道來。”
接著,趙武把自己的身世一一道來,當然,對屠武軒的懷疑也提到了。
“晉國的屠岸賈?屠岸賈,屠武軒,都是晉國人,也都在新田。屠武軒看起來家中很有權勢,連那尚書之子都害怕。說不定,和那屠武軒有關系。”孫流分析道,“按年齡來看,若他們真有關系,那屠武軒有可能是屠岸賈的子侄。”
“孫兄言之有理。”顏回點了點頭,“屠武軒是墨家弟子,不知他的資料中可有家中資訊?”
“我們墨家收弟子填資訊時只填寫姓名和國家即可,並不複雜。”隨巢子搖了搖頭,“所以只知道他是晉國人,並沒有其他資料。”
“分析那麼多幹嘛?他們有沒有關系,明天問問屠武軒他爹叫什麼名字不就行了!”吳強道。
“我爹?”屠武軒正好這時走進翠竹苑。“吳師兄,你認識我爹?”
嗯?真是說屠武軒,屠武軒就到啊。眾人有些呆滯,這幸虧屠武軒是這會到,要是早來一分鐘,說不定就打草驚蛇了!
“不認識。”吳強直接說,“我只是想知道你爹叫什麼而已。”
“吳師兄,家父本來也是想見見諸位師兄的,只是天色已晚,多有不便,所以未來。”屠武軒笑道,“明日我爹便設宴款待諸位師兄。至於我爹的名諱,做子女的不好直接言明。我爹目前在朝中任職,官居上大夫之位。”
“晉國上大夫?可是屠岸賈?”孫流問。
“不錯,正是家父。”屠武軒點頭。
“果然如此。”孫流,趙武,隨巢子等人都臉色一變。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屠武軒還真是趙武滅門仇家的兒子。
“孫師兄,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差?”屠武軒有些奇怪。
“沒事,可能有些累了。”孫流道。
“既然如此,小弟就不打擾諸位師兄休息了。諸位,請早些休息。明日家父設宴,小弟再來請諸位師兄。”說完,屠武軒拱手告辭。
“阿武,你打算怎麼做?”確定了之後,那便沒的說了,想辦法報仇便是。孫流問,“屠武軒不是說屠岸賈明日要宴請我們嗎。在宴會上刺殺他如何?”
“不妥。”趙武搖了搖頭,“想殺屠岸賈還不容易?關鍵是要還我趙氏一門的清白,再懲治屠岸賈。若是想讓他死,我直接一包毒藥就搞定了。”
“那你想怎麼做?”孫流問。
“最好能讓屠岸賈告訴我他當年為啥要誣陷滅殺我趙氏一門,然後我再見機行事。”趙武摸了摸下巴道。
“他怎麼可能自己承認錯誤?”眾人都表示不相信。
“簡單,我剛煉制了一種真言丹,服下之後有問必答,而且全都是真話。”趙武很是自信,“只要讓屠岸賈服下,我便能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何事。”
“還有這麼神奇的丹藥?”眾人詫異,“既然這樣,我們先按兵不動?”
“嗯,先按兵不動,等明日宴會,一切自然真相大白。”其實吧,趙武做這些事也只是為了告慰死去的趙氏滿門和安慰程嬰而已。畢竟,他來了,趙武沒了,趙氏滿門可以說是真正滅的徹底。他對程嬰又是真正的敬愛,於情於理,都得滿足程嬰的心願,為趙家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