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眠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金珍珠就暴躁的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用手惡狠狠地指著顧國安說,“她是我的女兒,怎麼就沒她什麼事了?就讓她在這聽著,看看你有多麼絕情!”
金珍珠此刻形象全無,她就像是一個潑婦一般,身上完全看不出昔日貴婦的身影。
近幾年拮據的生活已經徹底抹去了她的驕傲和自尊,為了錢,她可以不管不顧,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顧國安聽到這話,皺眉說,“你現在知道她是你女兒了?當初你走的時候你有想過眠眠嗎?”
“我那時候年輕不懂事,被人欺騙,現在這不是迷途知返了嗎?”
聽到金珍珠的用詞,顧國安只覺得好笑,他也是真的笑出了聲,“金珍珠,你覺得我會信麼?你覺得我已經在你身上栽過一次了,還能再栽第二次?”
金珍珠無賴道,“你幹嘛老揪著以前的事情不放?我說了,以前我不懂事,現在已經改好了。”
顧國安只覺得自己聽了一個世紀大笑話,她是以為他還像以前那麼傻,她說什麼他都信?
“金珍珠,既然我們的女兒也在,我就這麼明白的跟你說了。想讓我跟你複婚,是不可能的,想從我這裡拿錢,也是不可能的。”
聽到這句話,金珍珠一下子慌了,她歇斯底裡地怒罵,“顧國安,你不是人!你怎麼可以這麼絕情?我們好歹好了那麼多年,還有一個女兒,你居然就這麼對我?”
金珍珠邊罵著邊上前想要毆打顧眠,場面一時變得兵荒馬亂。
突然,顧眠眼尖地看到金珍珠沖動地拿起了桌上的紅酒瓶,像是要砸向顧國安,情急之下她來不及多想,忙上前用力從金珍珠手裡奪過紅酒瓶,往遠處用力一扔。
不過最後她成功是成功了,但是她自己卻因為動作幅度太大,腳下一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一時間,顧眠只感受到了痛。
腳踝很痛。痛的她一時都沒了反應。
顧國安見到之後怒吼了一聲,一邊沖著金珍珠怒吼滾,一邊在顧眠身旁蹲下檢視她的情況。
他粗粗一看就知道顧眠的腳踝估計是扭到了,嚴重的話說不準還是骨折。
這麼一想,他都沒工夫再搭理金珍珠和徐書意,忙一把抱起顧眠往車庫跑過去。
等到了醫院拍片檢查之後,醫生的診斷結果是骨裂,需要綁石膏。
顧國安的臉色有些憔悴,但除了憔悴,他臉上更多的是自責,“都是爸爸不好,要是我沒讓金珍珠和她女兒進門,你就不用受這個苦了。”
顧眠忙搖搖頭,“骨折沒大事,就是要在床上多躺幾個月了,不過順便可以偷懶罷工。”說到後面這句話,顧眠為了寬慰顧國安,語氣還特意帶上了幾分俏皮。
顧國安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他知道顧眠是怕他擔心,所以才故意這麼說的。
骨折雖然沒大事,但日常也不方便。
剛才要是沒顧眠的捨身奪酒瓶,此刻躺在病床上的估計就是他了。
而且金珍珠要是酒瓶那一下敲實了,估計他不死也殘。
顧國安神色嚴肅,“眠眠,你放心,爸爸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不讓你白受苦的。”
顧眠微微嘆了口氣,說了一聲好。
顧眠的腳綁了繃帶,接下去幾天不能沾水。不過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骨折對顧眠的生活還是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顧國安反複問了醫生好幾遍,知道骨折不會有任何後遺症,對以後的生活也不會産生任何影響之後,他才放心下來。
因為顧眠受了傷,所以顧國安特意請了幾個專業的護工來照顧她,至於他自己,也時時刻刻在一旁陪著。
不過等到第二天傍晚,就用不著顧國安了。
因為程澈知道顧眠受傷的事情之後,風塵僕僕鬍子拉渣地就就港城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