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詫異地看著他,有些不太理解這句話的意思,雖然我知道這樣話字面的意思。
緊接著他就說道:“雖然這幅身體的容貌跟我完全不一樣,但讓我始料未及的是,在我的意識到達了這幅身體之後,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這幅身體的容貌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幾乎每天醒過來都能從鏡子裡看到一點點變化,再後來就變成了你現在看到的樣子,幾乎跟我原本的樣子差不多了,以至於你一開始就認出了我,那時候我還以為你認出了這幅身體的本人呢。”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竟然會這樣,這個結果是好是壞我也不清楚,但目前來看是對進行這項實驗者的好處。
“剛,剛才我聽到了一個……聲音……”
這個時候,這個被製作出來的人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話,打斷了我和樊戈的對話。
“你聽到了什麼?”我不解地說道。
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樊戈看了看我,重複了一下我的問題,他這才有些反應,別別扭扭地說道:“我,我聽到了,我的,我的聲音……一個很像我的……”
似乎說出對他來說越來越吃力了,我有些不理解地說道:“他怎麼說話這麼不利索?”
“睡眠了太長時間的緣故,要不是你吵醒他了,我們還在給他定期注射睡眠藥物,不然他醒過來,現實對他來說太殘酷了。”
“你還不算冷血嘛。”我哼了一聲。
說著他就把針劑靠近了這個人,可這個人看到針劑,就立刻開始掙紮起來,但固定住他四肢和身軀的綁帶太牢固了,他也只能輕微晃動一下,根本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這讓樊戈很容易就把針頭對準了他的脖子,一點點刺進去,這個人的臉上就出現了驚恐的神情,導致青筋繃出。
“我說,我什麼都說,我不是張小灑,我也不是陸禎,我是……”
這次他說話到是利索了很多,不過隨著他說話,針筒中的透明液體也快速注入到了他的身體當中,後面的話立刻就低沉了下去。
他想說他是誰來著?!
我驚訝地看著樊戈,又看了看這個人,他剛才好像要說他是誰,但卻因為藥效的強勁一下子就昏迷了過去。
我立刻沖上去,用晃動了他一下:“你醒醒啊,你剛才要說什麼?”
可這個人也只是眯縫著眼睛,似乎有些神志不清,含糊地嘀咕了幾句什麼也沒聽清楚,整個人眼睛上翻之後就閉上了,跟睡著了一樣。
“你幹什麼,他已經睡著了,在藥效剛發作的時候是無論如何也叫不醒的。”樊戈站在旁邊說完,就走向了房間的角落。
我回頭看著他,很熟練地把針頭拆下來扔在了垃圾桶裡,然後回過頭來,奇怪地看著我:“你怎麼了?”
“他剛才要說他是誰。”
“這已經不重要了,從他身上已經沒有可以值得發掘的東西了。”
“那你知道他要說自己叫什麼嗎?”
“對我來說也不重要啊。”
什麼?!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深深吸了口氣,大聲說道:“可這對我來說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