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解地看著他:“你是說那個叫樊戈的人,限制了你?”
“對,我受制於他,而他也受制於上面的一個我不知道是什麼的人的人。”他說完嘆了口氣,那表情似乎有些力不從心。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在跟那個叫樊戈的家夥對話的時候,從他利用了張小灑的屍體那次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了。
看來不只是張小灑屍體變僵硬在限制他,那只是他的一個藉口罷了,後來我在那間屋子裡見到他的時候,他似乎也拿我沒什麼辦法,看樣子限制中的某種規則讓他並不能把我怎麼樣。
他也是靠引導?
我不由得想到了這個事情,看著面前這個衣衫破爛的家夥,他就一直在引導著我,而那個叫樊戈的家夥會不會也只能這樣做?
如果是這樣,那我還有機會!
一下子我的信心就回來了,似乎察覺到了我的變化,他詫異地看著我:“你是不是想起來了什麼?”
“並沒有,只是我覺得我自己能行。”我堅定地看著他。
他愣了一下:“這樣也好,起碼精神頭十足。”
我點了點頭,這才想起來在我剛才愣神的時候,他看向了別的地方,而那邊就只有張小灑和陸禎。
他們兩個昏迷不醒,一動不動的樣子似乎讓我面前這個家夥很安心,可我卻有點不忍心用他們的昏迷來換我的情形。
“沒必要自責,他們本來就不應該屬於這裡。”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說道。
我點了點頭,苦笑了一聲:“可我腦子裡有大部分記憶都來自於他們兩個,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屍體倒在那裡,你說我心裡能不介意麼。”
“那也只是他們的,不屬於你。”
“但我卻有一種切身的感覺,就好像是我的一樣。”
我說完看他,看著他平靜的神色,就搖了搖頭,知道他不可能切身體會到我的感受,說了也是白說,索性就擺了擺手,不提這件事情了。
“你要盡快拋棄掉這種感受,還有你的那些記憶。”
“為什麼要拋棄掉,那我就跟喪失記憶的行屍走肉沒有什麼區別了麼,那我跟死掉了有什麼區別?”
“對,就是要一種死掉了的感覺。”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似乎是發現了更合理的措辭。
我皺眉:“你有病吧,人怎麼可能選擇自己忘掉某些東西,況且你說的還是全部忘掉。”
“人的大腦是有保險絲的,在經歷極限痛苦之下,會選擇暈厥就是一種忘記的方式之一。還有最痛苦的記憶,人的大腦也可以選擇性遺忘的。”他嚴肅地看著我說道。
“這些都是理論上的,我也知道。”
“也有真實發生過的例子,不勝列舉,那些遺忘了的人就算旁人告訴他,他也不會相信,甚至覺得別人一定是瘋了。”
我攤開手看著他:“就算是這樣,大多數這種例子都是被動遺忘,我怎麼可能選擇性的遺忘,而且還讓我全部忘掉,那我甚至不可能記得你了。到頭來,我所做的這些都是一場空,你是不是希望我又回到那該死的輪回中……”
“不是,我是讓你認清你自己。”
“認清我自己?”我皺眉,有點不太理解他的意思,甚至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了。
他神秘地笑了一聲說道:“對,很多人都人不清楚自己。”
“怎麼做?”我半信半疑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