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我大口喘著粗氣,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地面上已經低了不少水漬,不知道是因為疼痛留的眼淚,還是從額頭淌下來的汗水。
“你怎麼可能……”他震驚地看著我。
我再次站起來,笑了一下:“我記得你。”
聽我這麼一說,他瞪大了眼睛,臉上終於有了讓人意外的不知所措,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他這個樣子,我特別開心。
“不可能,你不應該記得我,你應該昏倒,然後進入下一個週期才對。我知道了,你的時間還有剩餘,等時間真正結束之後,你是不可能再在這裡的。”
“我還剩多長時間?”
“一分半。”他嚴肅地看著我。
我皺了下眉,哼了一聲:“你知不知道你篤定的樣子,真的很讓人討厭。”
“那也沒有辦法,事實就是這樣,不管你怎麼能忍,知道你暈倒了,你就什麼都不會記得了,在下個週期的時候。”他壞笑地看著我。
我看著他,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鎮定地看著他,能感覺到時間一秒一秒的在流逝,直到他露出詫異的神情。
“你怎麼還……”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看到他這樣,我就也露出了壞笑:“你那麼害怕幹什麼,才過了53秒,我數著呢,你不是說還有一分半嘛。”
說完,他就露出了一副難熬的神情,好像接下來的這三十多秒,對他來說是極其漫長的。
我深深呼了口氣,心算著應該有過去了幾秒,這才盯著他說道:“我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看著我暈倒在這裡的。”
“你說什麼?!”他震驚地看著我。
不等他再說什麼,我直接對著牆壁撞了過去。
啪嘰——
我感覺撞到的不是牆壁,而是一扇易碎的玻璃牆,整個人連帶著碎片一起沖了出去,沒有下墜,直接就撲到地上的感覺。
嗯?
我突然發現頭不疼了,而且周圍都是純白色的,沒有邊際。
我怎麼到這裡了?
我爬起來,驚訝地看著周圍,地上也沒有留下任何碎片,可我撞過來的時候明明……
回頭看著破損了一個缺口的純白色空間,就像是玻璃被撞破了一樣,周圍有著鋒利的缺口,而在另外一邊,那個叫樊戈的人竟然站在那裡,地下還躺著一個人。
那個是我!
我震驚地走過去,卻發現我根本沒辦法穿過這個缺口,就像是被透明的玻璃給阻隔了一樣。
我看著躺在地上的我,頭破血流,面部已經被血給蓋住了,模模糊糊,手腳時不時還在抽搐。
那個叫樊戈的家夥,對,他就叫樊戈,我一下子什麼都想起來了。
他正站在旁邊,不解地看著我的屍體,沒有任何憐憫的神情,反而是一臉的不解,似乎怎麼也沒想到我會選擇自殺。
現在回想剛才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會選擇撞過去。
“就這麼不願意屈服?”他小聲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