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我來的時候不對,我心裡嘀咕著。
沒想到張小灑真的來到過這裡,可那些存放了無數個張小灑屍體的房間是怎麼回事,難道說已經來了那麼多的張小灑都死掉了?
時間不給我太多的時間去想,我眼看著還有半截身子的距離就接觸地面了。
這個時候,我看到有一群人從正門裡面出來,這些人都帶著面具,其中有黑有白,樣式跟我在4病房的時候,見到過的一模一樣。
這些人似乎是有組織的,二話不說全部都從大門的同一個位置出去,出去的時候每個都稍稍貓了個腰,好像是從很狹小的地方鑽出去的。
又是不同的時空吧,我心裡嘀咕著。
我想起來了,在泛亞大廈的綠色大鐵門上,有一個可供單獨出入的小門,我不記得來的時候上沒上鎖了,平時都是大門敞開,很少注意到小門的存在。
那這些人應該就是從小門的出去的了。
我心裡正嘀咕著,就看到一個人影從大門外面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似乎跟之前那隊戴著面具的人沒有碰面。
陸禎!
我吃驚地看著陸禎小心翼翼走了進來,好像是時刻防備著什麼,躡手躡腳地摸索著進來,之後就緊貼著牆壁往裡面移動。
他來幹什麼?
正想著,我就感覺臉上一陣冰涼,這才發現我的視線已經極低了,冰涼正是來自於凹凸不平的地面。
我臉已經貼近了地面,沒辦法轉動腦袋,只能移動眼球看著周圍,就見到那個陸禎也朝著地下車庫那邊摸索著走了過去。
都是從地下車庫進入的啊,我心裡嘀咕著,就感覺脖子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緊接著就聽到了骨骼錯位的聲音。
疼痛緊接著傳過來,讓我感覺整個脊椎都連帶著變形了。
該死的,這個過程太漫長了,能不能讓我早點解脫啊,我疼的有些喘不上來氣,可又動不了,只能幹挺著。
好像沒過多久,也好像過了很久,我感覺突然之間眼睛就黑了,緊接著耳邊就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感覺全身就像是西瓜掉在地上,四分五裂,湯汁飛濺。
睜開眼睛,我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酸發脹的脖子和後背,不斷發出格拉格拉的聲音。
最後應該是在加速度的情況下摔死了吧,我小聲嘀咕著。
我抬頭看著已經不複存在的海洋公園大門,怎麼隨著寧靜的各個部位找齊,這個公園也越來越破舊啊,現在看起來簡直就跟蓋了一半的樣子差不多。
鬆了口氣,我用手捂著還有些發酸的脖子往裡走,可我怎麼都回想不起來上次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我看到寧靜的身軀就剩下一條胳膊和頭部沒有找到之後,我盯著那條胳膊,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只記得我潛下水去找那條腿,還有和石昀在冰雕館裡找到的這條胳膊,可那次我印象中是失敗了,那這條胳膊是誰找到的?
不記得了,就連上次我進來之後幹了什麼,遇到了琳他們幾個中的誰,說了些什麼話,我都沒什麼印象了。
瞄了一眼寧靜殘缺不全的身體,我突然想起來,我要去沙雕區。
為什麼要去沙雕區,好像我上次的時候就決定了的,可為什麼會決定去那裡,是不是有什麼暗示,我就不知道了。
人總是被好奇心驅使著,我也是,如果不是因為好奇,我才不會理會什麼張小灑什麼陸禎這種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