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兒立刻搖頭:“不能,你李叔人老實本分,喝酒也不挑事。再說了,咱這街坊鄰居住了二十多年了,他有個什麼事兒,我肯定能聽到別人嘀咕的。”
在李嬸兒的再三保證下,我也知道他們兩個人沒人知道這個黑眼圈是怎麼來的了,也就是說,我那一拳打在假人上,是會投射到本人身上的,可本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從李叔家門口回來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看到的寧靜的假人。
寧靜的家人上有細小的紅印,看來她本人真的被分割成了六分,而恰好的是,出去寧靜之外,我們的人數剛好是六個。
不對,這個推斷不對。
我立刻就摒棄了這個推理,因為那個衣衫破爛的男人也在海洋公園裡,但其他人根本沒有見過。
算上他,我們的人數是七個。
而每次在我們進門之前,就有一條腿放在我們集合的地方,也就是說……
該死的,那家夥肯定知道點什麼,我感覺就要抓住了關鍵。
是什麼呢,就差一點點了。
這種越差一點就越想不起來的感覺,實在讓人抓心撓肝,正好這個時候看到前面有個熟悉的人影。
是那個叫殷夏的女人!
剛才還在說李叔的事情,這會兒看到了殷夏,第一眼錯覺還以為是看到了那個女人。
“殷夏!”我喊了一聲。
喊這話的同時,殷夏回過頭來,我也才詫異地發現,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上次看到殷夏的小區門口,只不過少了那輛來接她的路虎車。
殷夏回頭,口氣有些生冷:“這麼巧啊。”
我快步走過去:“是啊。”
這句話之後,我們兩個尷尬了好一會兒,我對她的確不熟,而且從側面瞭解到她似乎對陸禎沒什麼興趣。
“我回去還有事情……”殷夏指了一下小區裡面。
我急忙攔住她:“那個……我想問你……”
殷夏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單手叉腰地說道:“直接說吧。”
“殷婉清是你……”其實這讓我有些意外,沒想到李叔這件事之後,就遇到了她。
倒是殷夏很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媽,你不是知道麼?”
“那她現在在?”我頓住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感覺跟殷夏說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壓力,而且只有單獨面對面的時候才有,這讓我感覺有些古怪。
殷夏反而奇怪地看著我:“你不是知道麼,怎麼還問?”
我知道?
可我現在不知道啊。
“去世了?”我感覺她的口氣有些不對勁,似乎有些後悔的意思,可能有什麼心願沒完成吧。
殷夏白了我一眼,帶著怒意說道:“都好幾年前的事情了,你還提什麼,我走了。”
還真是去世了,我不可思議地看著殷夏的背影,不是因為她母親去世我才覺得不可思議,而是在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在那一秒,我內心突然冒出了一個猜想,就跟當時我想起李叔旁邊那個女人叫殷婉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