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下面那個同樣盯著我的男人,回想不起來他有什麼缺點,恐高還是我意外發現的,但這也就只能勉強保全自己,解決掉他似乎不太可能。
正想著,我發現他似乎躍躍欲試,眼神也開始變了。
打算上來了?
我詫異地看著他,已經慢慢開始往上爬了,沒辦法我只好用腳去踹他,差一點就被他抓住了腳踝。
該死的,竟然是想要誘惑我踹他,然後抓住我。
這家夥根本不敢上來的,我差點就上當了。
可接下來這家夥竟然真的往上爬了,好像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同了,幾乎是癲狂地往上爬。
這貝殼型的屋頂我爬上來的時候就很費勁,沒有點巧勁兒是上不來的,這家夥蠻力就一直在爬上來一點又滑下去的狀態。
再加我上時不時踹上一腳,這家夥一時半會兒是上不來。
可每次需要我踹的時候,我都很不穩,這上面太光滑了,我也擔心我掉下去。
可這家夥竟然抓住了我的褲子,整個人掉下去的時候,把我也給扯了下去,摔得我完全懵逼。
還沒緩過來,我就感覺脖子被掐住了,直覺告訴我,我要死了。
果然很快我就沒知覺了,等我貪婪呼吸的時候,我面前已經多了兩個人,而我就站在那個陌生的街道上。
咳咳——
我劇烈咳嗽了幾下,魯醫師奇怪地看著我:“你怎麼總是好像快窒息了一樣?”
總是?
我詫異地看著他,難道我又續夢了?
“什麼時候?”我著急詢問,卻發出了別扭的嗓音,感覺嗓子還是很不舒服,每次被掐死都是這樣。
魯醫師說我之前在辦公室的時候有一次,出來了之後,詢問自己叫什麼名字的時候有一次,這會兒才剛到門外,又來了一次。
原來是這樣,在我看來是續夢,可在魯醫師他們看來,我只不過是突然表現出像是快要溺亡了的人一樣的咳嗽。
也就是說,在他們看來,我一直都在這裡。
怎麼會這樣?
我不理解。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疑惑,魯醫師笑著說道:“你……是不是經歷了什麼?”
被他這麼一問,我一下子就愣住了,不知道他是從哪裡看出來我經歷了什麼,倉促間我也沒組織好語言,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覺得我經歷了什麼?”我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反問道。
魯醫師有些意外地看著我:“那要你自己才知道了,可你不說出來,我沒辦法幫你。”
我這才發現魯醫師總是這麼柔和親切的對我說話,就好像家裡的長輩一樣,嚴肅又不失親切,好像總是想把心裡話吐露給他聽似的。
可我知道有些東西不能說,特別是對於他,也沒必要讓他知道,他不過是……
他真是我夢裡才見到的人嗎?
這一刻,我感覺有些動搖了。
見魯醫師還求證地看著我,我沒說話,反過來問穆清:“你對我瞭解嗎?”
“一般吧,怎麼了?”她奇怪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