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突然看到了那個衣衫破爛的人從混亂的人群中閃過,就趕緊追了上去。
可那麼多人在逃難,我好不容易穿過人流,卻發現那個人不見了。
哪去了?
我四下張望著,看到得只有驚恐的人群,和繼續傾塌的建築,還有縫隙開始變大的地面。
緊接著就連我身下的地面也開始松動,就像是下面有一股暗流,龜裂的地面就像是海洋上的浮冰,撲通一下我就感覺掉下去了。
緊接著我眼前一黑,失重感讓我感覺自己要摔倒,雙手本能的抓著旁邊。
我感覺摸到了一面牆壁,整個人就靠上去讓自己盡量不要摔倒,然後就聽見有個女人在我旁邊說道:“先生,你沒事吧?”
我忽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扶著牆壁,一個女人在旁邊攙扶著我,剛才說話的似乎就是她了。
她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似乎察覺到了我在打量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扶著我的動作。
又是這裡……
我看著面前這扇見過了幾次的門,還有這個走廊,當然還有這個女人,上次就是她跟我說的那句‘進去吧,魯醫師就在裡面呢’。
“沒事吧?”她試著問我。
我想我沒事,就搖了搖頭。
她笑著點了下頭:“進去吧,魯醫師就在裡面呢。”
跟上次一模一樣的對話,我驚訝地看著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應該已經死掉,才會發出這個夢的。
“請問你怎麼稱呼?”我知道她接下來就要離開,趕緊問道。
“穆清,下次要是來的話在前臺找我就可以。”說完她甜甜一笑,就離開了。
我恍惚地點了點頭,看著她離開,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從她那句話裡面,我似乎感覺到這個夢並不簡單。
穆清……
我夢裡為什麼會出現從來沒有見過的女人,還有著我從來沒聽過的名字,以前都只是聽說夢境是現實的對映,也就是說夢應該只是一個媒介,沒有東西來對映的話,我應該不會夢見這個叫穆清的陌生女人才對。
難道說我在現實中的某個時候見過這樣一個女人,而穆清卻是我從其他地方聽來的名字,所以在夢裡就將這個女人和穆清這個名字拼湊在一起,形成了我剛才見的這個叫穆清的女人?
可我感覺並非這麼簡單,那是因為她剛才的後半句話。
‘下次要是來的話在前臺找我就可以。’
這句話我感覺有些真實,並不是說這個世界真實,而是源於這個夢境突如其來的設定讓我感覺真實。
透過這個設定,讓我感覺順著她這句話,就能知道她是在這裡做前臺工作,所有來到這裡見魯醫師的人,都要透過她排檔期,並非誰來了都能直接見到魯醫師。
這也就是說來這裡的人很多,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也進一步順著這跟線,能摸索到更多的分支,而從這些分支就能感覺有一種巨大的脈絡,這就是社交。
一旦有了社交,就必須依存於社會,有了社會就會有國家,進而是整個世界。
想到這裡我被自己嚇了一跳,不過隨即就想到等醒過來就會再次在沙發上的時候,便感覺這裡雖然設定真實,也不過是一個夢。
推開門,我再次到了這個屋子裡面,直接看著面前的魯醫師。
忽然我腦子裡冒出了一個訊號,感覺自己要醒過來了,還不等我說話,我的身體就自己動了,從懷裡竟然掏出了一個掛著墜子的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