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問道:“爸爸不管他嗎?”
雲慎從書房出來,說道:“他已經是成年人,我管他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早就教給了他。他自己記不住,不願意聽我的話,我能有什麼辦法。”
提起雲詔,雲慎也是一肚子火氣。
“爸爸消消氣。”
雲深替雲慎順氣。
雲慎笑道:“還是女兒好,知道關心爸爸。那個臭小子,越大越陰沉,從來不知道關心人。就算他不喜歡你媽媽,不喜歡雲譜,我是他親老子,他也不知道過問一聲。”
雲深說道:“可能他是不好意思開口吧。”
雲慎擺手,“不用替他說好話。雲詔是什麼性格,我是一清二楚。算了,就這樣吧。”
雲慎對雲詔挺失望的。
雲家人都是學霸,無論男女,讀的都是帝國大學。雲詔是雲家第一個沒考上帝國大學的人,打破了雲家的傳統。
當然,考大學的事情不能苛求。
畢竟雲詔還是考上了大學。
最讓雲慎生氣的一點,雲詔的性格越來越陰沉。
高中的時候,學習那麼繁忙,每天忙得跟狗一樣,雲詔偶爾至少還會有點笑臉,不會那麼陰鬱。
如今讀了大學,雲詔反而越變越陰沉,整個人看上去陰森森的,半年不回家。回家後一句話不說,也不和誰打招呼。
一回來,就將自己關在放裡面,不知道在搗鼓什麼東西。飯也不吃,叫他吃飯,還一臉不爽。
晚上總是要出去的,不知道是不是和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有時候,雲慎氣狠了,真的想將雲詔揍一頓。
有什麼意見,就不能說出來?
一家人,連話都不說,怎麼溝通?
雲慎一想起這個,就覺著很心塞。
雲詔從小到大,就不喜歡和他說話。以前雲詔小的時候,雲慎沒覺著這樣不好。
如今雲詔長大了,變本加厲的陰沉,拒絕交流,雲慎身為老子,肝火很盛。
牧離給雲深使了個眼色,讓雲深不要提雲詔。
這些日子,雲慎為了雲詔,已經發了好幾次脾氣。可惜,一點都不管用。
雲詔要麼不在家,要麼就關著門,雲慎發脾氣,純粹就是對牛彈琴。還讓雲譜跟著受驚。
“少爺回來了!”
門外傳來傭人的聲音。
緊接著,就看到雲詔揹著揹包,一臉青黑地從外面走進來。
雲詔這模樣,幾天沒睡覺?
雲詔看到雲深在,掃了她一眼,沒和任何人打招呼,準備直接上樓。
“你給我站住!”
雲慎一聲怒吼。
雲詔腳步一頓,回頭看著雲慎。
長長的劉海遮住了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雲詔沒說話,就站在樓梯口。
雲慎走上去,一把拉住他,“你這是什麼態度?回到家裡,一聲招呼不打,就往房裡鑽,我是這麼教你的嗎?你姐姐難得回一趟家,你就不知道叫一聲姐姐。”
雲詔陰沉沉地說道:“反正這個家裡沒人在乎我,我叫不叫人,有什麼關係。”
雲慎大怒:“你放肆!你是雲家人,從小學規矩。我問問你,你學的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裡面去了嗎?叫人,這是最基本的禮貌,難道你在學校,見了同學見了老師也不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