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夫人偷偷呸了一聲。
唐妙茹臉色有點難看。
兩個妯娌都不是省油的燈。就因為她是填房,這兩人都沒將她放在眼裡。
唐妙茹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發出一聲巨響,“吳媽,端兩杯咖啡過來。”
秦三夫人笑了起來,“大嫂,你這是生氣了?你氣性怎麼這麼大。今天你可是當家女主人,何必同我們一般見識。”
唐妙茹似笑非笑地看著秦三夫人,“三弟妹,你最近挺張揚的。連我這個大嫂,你都不放眼裡。”
“大嫂真會開玩笑。我哪敢將你放在眼裡,我都是將你放在心裡頭,天天惦記著。”
唐妙茹冷哼一聲,“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這次大家聚在一起,是為了商量老爺子八十大壽這件事。你們一進門,就吵吵鬧鬧的,怎麼著,是對我們大房不滿,還是對我這個大嫂不滿意?”
秦二夫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她就笑而不語,看秦三夫人的笑話。
秦三夫人尷尬一笑。
吳媽正好端來咖啡,放在她面前。
她端起來,哎呦,燙死她了。
“這是什麼破咖啡。大嫂,不是我說你,家裡的傭人也該換換了。你看那吳媽,一大把年紀,還讓她幹這種活,能幹好嗎?”
唐妙茹輕蔑一笑,“幹了幾十年,年輕的時候都能幹好,臨到老了反而幹不好,這是什麼道理?又不是眼睛瞎了,手不能動了。”
秦三夫人咯咯一笑,“大嫂說話真有趣。大嫂,我看你最近操心太多了吧,眼角又多了兩條魚尾紋。”
唐妙茹急忙拿手輕撫眼角,緊接著回過神來,哼了一聲,說道:“你們也會有今天,著什麼急。”
秦三夫人掩嘴一笑,“大嫂,小云可是大夫,還是公認的小神醫。你就沒請她給你調配幾樣美容養顏的護膚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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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妙茹一本正經地說道:“小云是晚輩,她主動給我,那是孝敬我。我做長輩的,開口問她要,那算什麼事。我可不像某些人,見到好東西,就沒臉沒皮的湊上去問人要。家裡又不是缺錢花,至於這麼窮酸樣嗎?”
秦二夫人頓時氣不順。
秦三夫人同樣氣不順。不過她看到秦二夫人臉都氣綠了,頓時笑了起來。
秦二夫人放下茶杯,“大嫂這話我不愛聽。什麼叫做窮酸樣?敢情大嫂這些年就沒問人要過東西?再說了,都是一家人,互相要點東西,就是窮酸樣。照著大嫂這邏輯,一家人,得像外人一樣,一分一厘分清楚,才不叫窮酸嗎?哼,大嫂這麼沒有人情味,難怪人家小云都不樂意送你東西。”
唐妙茹氣得肝痛。
剜了眼秦二夫人,又瞪了眼人群裡的雲深。
雲深這個小娼婦,簡直就是她的剋星。
唐妙茹挺直了背脊,冷哼一聲,“你們怎麼知道小云沒送我東西?莫非你們在我家安插了眼線?”
秦二夫人叫了起來,“哎呦,大嫂,這話可不能亂說。大哥可是將軍,軍機重地,我們哪敢安插眼線。我們也是聽外面人說,說是秦潛和雲深結婚後,就沒回過一次大宅。我就琢磨啊,是不是因為秦潛和你大嫂關係不睦,所以雲深嫁雞隨雞,也不肯孝敬大嫂。”
唐妙茹臉色繃緊,目光不善地盯著秦二夫人。
秦二夫人偷偷一笑,又一本正經地說道:“說起來,這些年也是苦了大嫂。就因為大嫂是填房,受了多少夾板氣。可是誰讓秦潛爭氣,沒有辜負劉宜大嫂的期望。但凡當年大嫂你狠心一點,把秦潛養廢了,也不至於鬧成今天這場面。”
唐妙茹握緊拳頭,真相一巴掌甩在秦二夫人的臉上。
唐妙茹挑眉一笑,冷靜地說道:“二弟妹的心可真夠黑的,還讓我養廢秦潛?秦潛和你有仇嗎?我們大房和你們二房有仇嗎?秦潛被養廢了,對你們二房有好處嗎?
二弟妹,我不像你,我是有良心的人。那麼好的一個孩子,我怎麼忍心將他養廢。你們都看到了,我不僅沒有養廢他,我還盡心盡力的栽培他。全國最年輕的副市長,可就出在我們秦家大房。這種事情,你們羨慕可是羨慕不來的。”
哎喲喂,唐妙茹這是睜眼說瞎話啊。她是指望著別人都不知道她心裡頭的齷齪想法嗎?
秦二夫人和秦三夫人偷偷交換了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