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也希望自己是虛驚一場。
時間已晚,雲深請趙陽在食堂吃飯。
趙陽對未來實驗室很好奇,“這裡都死你的?”
雲深點頭,“都是我的。隔壁那棟樓也被我買下,目前正在改建。”
“你真了不起。”
雲深說道:“我只是盡力而為。”
這些年賺的錢,都投入到了實驗室。
實驗室就是一個巨大的吞金獸,再多的錢也不夠實驗室消耗。
幸虧有基因修復液,能替實驗室源源不斷的賺回資金。
雖說趙陽連打了兩針阻斷針,而且雲深承諾,五天時間一到,就抽血化驗。
可是趙陽依舊惶惶不可終日。
他乾脆請了假,因為他沒辦法待在醫院裡。
每個人看他的目光,都是同情中帶著恐懼。
他厭惡這種目光,厭惡透頂。
他怕自己會在眾人面前崩潰,像個孩子一樣哭起來,所以他才決定請假,一個人躲在寢室裡,每天惶惶然。
趙陽這種狀態,和他關係好的人,見了都不忍心。
可是這種事情,永遠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沒有人能夠感同身受,也不會有人想感同身受。
說到底,還是趙陽運氣不好。
按理醫院是講究科學的地方。
但是醫院裡的人,有時候也特別的迷信。
不少人私下裡議論,說是趙陽今年命犯太歲,所以才會有此一劫。
又有人說二號手術室不乾淨。那間手術室已經出過好幾次醫療事故。
有人當真,甚至寫了匿名性,要求院領導請高人到手術室做一場法事。
這封匿名信,在週一的大會上被公開。
院領導批評外科這邊思想不端正。
身為救死扶傷的人,竟然如此迷信,簡直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可即便如此,依舊不能改變大家心裡頭的想法
而且還因為匿名信被公開,更多的人加入二號手術室不乾淨的討論中。
以至於,某天幾位教授湊在一起安排手術的時候,王教授就說道:“我要三號手術室。”
修教授:“我要一號手術室。”
郭教授說道:“我要四號手術室。”
陳教授說:“只要不是二號手術室,別的手術室都行。”
“對不起陳教授,所有的手術室都已經排滿了,只剩下二號手術室。”
陳教授大皺眉頭。
其他教授看笑話,幸虧自己搶先一步。
陳教授大手一揮,“那把我的手術改到明天。”
外科這種現象,將科室主任還有院領導,氣得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