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悲嘆一聲,“胡先生一定要保重身體。過兩天我就要離開石城,倩倩出殯的時候我可能來不了,請見諒。”
胡方隨擺擺手,“沒關係。雲大夫能在這個時候,親自過來弔唁倩倩,我們已經很滿足了。”
“你節哀!”
雲深微微頷首,轉身離開了胡家。
胡家的氣氛太過沉重,在裡面每停留一秒鐘,雲深都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老喬陪在雲深身邊,擔心地看著雲深,“雲總,你沒事?”
雲深搖頭,她沒事。就是心裡面有些難受,不知道該如何排解。
走出胡家大門的時候,遇到了寧家人。
寧珊和她母親一起來胡家弔唁胡倩倩。
寧珊表情憔悴,眼睛裡全是血絲。幾天沒見,感覺瘦了一大圈。
寧珊對雲深微微點頭,“我舅舅一家還好嗎?”
雲深搖頭,直接說道:“不好!”
寧珊低下頭,眼中悲痛欲絕,“我們先進去了。雲深,等回京州後,我去找你。”
雲深點頭應下,目送寧家母女兩人走進胡家大宅。
老喬陪在雲深身邊,問道:“雲總,現在是直接去機場,還是說要去別的地方?”
雲深抬頭望天,心情沉重無比。
好一會,才聽她說道:“直接去機場。”
這一趟漢州之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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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深渾身疲憊,在飛機上的時候就睡著了。
回到京州,雲深依舊感到疲憊,渾身提不起勁來。
雲深想要去一個地方,能讓她好好的睡一覺。
於是,雲深來到了牧離的別墅。
大門一開啟,雲深就撲進牧離的懷裡,“媽媽,我很難受。”
“生病了嗎?哪裡難受?我給醫生打電話。”
“不用請醫生,我沒生病,我就是心裡頭難受。”雲深一臉委屈地看著牧離。
牧離扶著雲深在沙發上坐下,然後給雲深倒了一杯水,“先喝水。”
雲深端起水杯喝水。
牧離幫雲深整理頭髮,劉海過長,都已經遮住了眼睛。
牧離關心地說道:“石城的事我都聽說了。你那個叫倩倩的朋友,沒想到那麼年輕就……雲深,你要是難過,就哭出來。無論有多大的困難,媽媽會一直陪著你。”
雲深依偎在牧離的懷裡,神情不悲不喜,眼中沒有光彩。
雲深輕聲說道:“生命真的很脆弱。明天和意外,誰都不知道哪一個先來。”
牧離拍拍雲深的肩背,“想哭就哭。”
雲深閉著眼睛,搖頭,“我不想哭,哭不出來。我就是心裡頭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