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請警察聯絡了蔡父,蔡母。希望他們即刻啟程來京州,處於蔡小藝的身後事。
蔡父和蔡母得知蔡小藝過世,似乎並不悲痛。反而是一個勁的追問肇事賠償。
當警察告訴他們,司機肇事逃逸,暫時還沒找到人的訊息,蔡父蔡母在電話那頭就大罵了起來。
他們罵警察無能,甚至還罵蔡小藝是個賠錢貨。
雲深早就見識過蔡父蔡母的無恥程度,卻沒想到這兩口子會如此冷血。
親生女兒死了,只關心賠償,從頭至尾沒有問一聲蔡小藝的情況。
他們不關心蔡小藝是怎麼死的,死的時候痛不痛,難不難受。也不關心蔡小藝的身後事。唯一關心的就是賠償。
警察直接掛了電話,誰都聽不得這些汙言穢語。
雲深很怒,如果她投生到蔡家,以她的脾氣,她一定會提刀砍死這對不配做人的父母。
雲深靠在牆上,過了好一會,才平復內心的暴躁情緒。
雲諍買了水,遞了一瓶給雲深。
雲深扭開瓶蓋,一口氣喝了大半瓶。
雲諍安慰道:“別和那種愚夫愚婦計較。”
雲深搖頭,“我不和他們計較,我只想砍死他們。”
雲諍愣住,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雲深這暴脾氣,他算是見識了。
雲深甩了個正眼給雲諍,“你說警察能查到肇事司機嗎?”
雲諍搖搖頭,說道:“難!肇事司機明顯有備而來,做了偽裝。拋車的地方也是人跡罕至的監控死角,估計這會人都逃出了京州。想要找到司機,無疑是大海撈針。我建議還是從蔡小藝的關係入手。處心積慮殺蔡小藝,這個人同蔡小藝一定有很大的矛盾。從這個點切入,排查她身邊的關係,會更容易一些。”
“就怕最後什麼都查不出來。”
雲深有些喪氣。
雲諍說道:“雲深妹妹,你對警察要有信心。”
“你叫我什麼?”雲深盯著雲諍,一臉老孃要發飆的樣子。
雲諍吞了一口礦泉水,緊張地說道:“我,我就是叫一聲妹妹。”
雲深呵呵兩聲,“以後不準這麼叫我。”
雲諍沒答應,就嗯了一聲。反正以後他還是要叫雲深妹妹。
雲深沒空搭理雲諍,靠著牆發呆。
李思行蹲在地上,依舊在自責。
這個時候,護士領著一個人過來,“這位專門處理後事,你們有什麼要求都告訴他,他會幫你們辦好。”
護士領來的人,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看上去精明強幹。
他面無表情的將流程單拿出來,一人一份。
“你們慢慢看,有任何問題可以問我。”
李思行突然站起來,“最貴的,只要最貴的。”
“你給我閉嘴。現在,這裡,沒你說話的份。”雲深板著臉,厲聲呵斥李思行。
李思行嘴唇張張合合,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他不能反駁雲深,也不敢反駁雲深。
雲深此刻很不待見李思行。
雲深對辦理後事的男子說道:“你給我們一個電話,我們先商量一下,商量好了再聯絡你。”
“好,這是我的名片。你們考慮好了後,就通知我。後續的事情我會幫你們安排好。”
“謝謝。”
雲深接過名片,看了眼,記下電話地址和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