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還是學生,給學校打個招呼,讓學校對雲深多關照一點,卻不足以表達秦家的謝意。
秦宿很愁,“老爺子,你給我出個主意。我就是個粗人,手上也沒有什麼好東西,錢也不多。”
秦老爺子哼了一聲,對秦宿這個兒子那是嫌棄得不要不要的。
秦老爺子說道:“真要指望你,只怕人都被你得罪了。”
秦宿沒反駁。這些年,需要秦宿親自送禮的人,已經很少很少。親戚之間送禮,有唐妙茹打理,不需要他來操心。公事上送禮,自有馬秘書替他打點好一切,同樣不需要他操心。
如今要他給雲深送禮,還真是為難死他了。
雲深的身份,也真夠複雜。年齡不大,就是個小姑娘,偏生還是古醫,醫術驚人,同時還是企業家,還是學生。這麼複雜的身份,要送禮,這裡面的尺度可不好把握。
從這一點就看出,秦宿和胡方知之間的區別。
胡方知走仕途,打點人情關係,得心應手,送出去的禮物又實惠又能投其所好。
秦宿是武將,脾氣直,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繞的東西。送禮這門學問,年輕時候秦宿還摸到一點皮毛。這些年位高權重,如今連皮毛都沒有了。常年都是別人給他送禮,哪裡輪到他給人家送禮。
秦老爺子對秦宿說道:“這些日子,雲深在秦潛身上用了不少珍貴藥材。我私下裡問過顧大夫,雲深拿出來的藥材,放到市面上,最便宜的都要上百萬。還有為了引誘蠱蟲,雲深先後用了兩粒丹藥,那都是價值千金,有錢都買不到的珍貴丹藥。再加上雲深付出的心血,怎麼謝她都不為過。”
‘父親說的是。那到底該怎麼酬謝雲深?’
秦老爺子微微眯起眼睛,“算了,酬謝雲深的事情,你不用操心。等秦潛身體恢復後,我和他商量著辦。你呢,把你老婆小孩都管好。別給秦潛添亂。”
秦宿微微皺眉,“父親,這些年妙茹一直很安分,並沒有亂來。”
秦老爺子哼了一聲,要是他年輕十歲,他真的會捶秦宿一拳頭。糊塗男人,為女色迷惑,出息。
秦老爺子將茶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秦宿,我問你,雲大夫遇車禍,這件事你查清楚了嗎?”
秦宿板著臉,說道:“越野車司機和大貨車司機,全都是通緝在案亡命之徒。順著這條線往上查,查到了給兩個人介紹活的中介。很可惜我們的人趕到的時候,中介已經死了。資料也沒有找到。至於車輛資訊,都是報廢車輛。”
秦老爺子不動聲色地問道:“也就是說,這起車禍查到這裡,再也查不下去呢?”
秦宿點頭。
秦老爺子呵呵一笑,毫不留情地嘲笑秦宿。
秦老爺子不客氣地問道:“知道雲深給秦潛治病,而且還敢動雲深的人,秦宿,你告訴我,整個京州,整個帝國有幾個人?”
秦宿面色鐵青,卻沒說話。
秦老爺子繼續問道:“你說司機的線索斷了。那你有從上層開始查嗎?”
秦宿微微點頭,“查了。但是阻力很大。”
“誰最可疑?”秦老爺子沒有廢話,直擊問題核心。
秦宿沉默。
秦老爺子也不著急,也不催促。
秦宿拿起水瓶,喝了一口。然後將水倒在桌面上。用手指蘸了水,在桌面上寫下一個‘皇’字。寫完之後,秦宿就將字跡給擦掉。
“父親,這家嫌疑最大。但是我沒有證據,我動不了他們。”
秦老爺子暗自嘆息,“你確定是這家?”
秦宿點點頭,“我排查了所有可疑人員。只有這家,在當天有過異動。雖然不清楚他們具體在做什麼,但是按照現有的資料推測,這家的嫌疑最大。”
秦老爺子眯起眼睛,沉默了幾分鐘,才開口說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將車禍調查結果告訴雲深?”
秦宿一臉苦惱,“我正想請教父親。”
秦老爺子直接揮手,“是時候拿出誠意,就今天。你親自和雲深談。不要覺著沒面子。雲深救了你兒子,光憑這個,你就該親自走一趟。”
“父親放心,我一會就去見雲深。”秦宿肯定地說道。
秦老爺子滿意地點點頭,還算有救。
秦老爺子又繼續問道:“秦潛中毒的事情,你那裡有什麼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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