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呵呵一笑,“張詩雅,我要是真惡毒,當初我就不會給你止血。看著你死在車裡不也挺好。”
張詩雅臉色一白,外強中乾地說道:“你就是見不得我好。”
“我們互相看不順眼,我沒趁機弄死你,已經算是非常有良心的。張詩雅,別不知足。”
雲深說話,句句帶刺,刺得張詩雅欲仙欲死。
張詩雅哼了一聲,“說了半天,你就是讓我別和蔡小藝吵。”
雲深說道:“你要吵沒人攔著你。如果換做是我,我就當蔡小藝是個護理,完全按照護理的標準要求她。”
張詩雅低著頭,好一會沒吭聲。
張詩雅突然問道:“為什麼救我?”
雲深說道:“我立志做一個醫生。救人是我的職責。”
“即便面對你的仇人,你討厭的人,你也會救?”
雲深點頭,“一般情況下,我會救。”
張詩雅微微眯起眼睛,“什麼情況下,你不救人?”
雲深想了想,“比如說病人是個敗類,犯的罪夠死十次一百次那種。再比如,病人一旦康復,就會來殺我,那我肯定不救。”
張詩雅沉默下來。
雲深站起來,“好好養病,我先走了。”
雲深離開,蔡小藝才回來。
蔡小藝拿著拖把,收拾地面上的水漬。
張詩雅盯著蔡小藝,目光像是要吃人。
張詩雅開口說道:“你坐下來,我有話要問你。”
蔡小藝乖乖地坐下來,雙手搭在雙腿上,像個規矩的小學生。
張詩雅想起雲深說道那些話,光是衝蔡小藝怒吼,並不能真正發洩她心中的鬱氣。所以,張詩雅打算換一種方式。
張詩雅盯著蔡小藝,板著臉問道:“我聽說責任認定已經出來了。和我說說看。”
蔡小藝臉色微微發白,小聲說道:“我們這邊全責。”
張詩雅哼了一聲,“當然是全責。是你開車撞了人家,難不成你還想讓對方承擔責任?”
蔡小藝搖頭,“我沒這麼想。”
張詩雅捏著床欄杆,嘲諷一笑,“幸虧你沒這麼想。你剛才說我們全責,那我問你,我和你的責任是怎麼劃分的?”
蔡小藝飛快的掃了眼張詩雅,怯生生地說道:“我六你四。”
張詩雅咬牙,就因為她是車主,她竟然要承擔四成的責任。
張詩雅猛地扭頭,不動聲色地問道“修車費要多少?”
蔡小藝低著頭,用著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說道“對方開價三十萬,一分錢不能少。還說是看在雲深的面子上才願意只收三十萬。如果按照實際修車費用,大概要三十六七萬。”
張詩雅疑惑,“對方竟然和雲深認識?”
蔡小藝點頭,“那位車主叫徐維,和胡小姐是好朋友。胡小姐和雲深又是好朋友。我想她們就是這樣認識的。我估計雲深私下裡幫我們說情,對方才肯只要三十萬。”
張詩雅嗤笑,“幾萬塊的事情,還需要讓雲深開口說情嗎?別用你那腦子揣度上層社會的事情。”
蔡小藝低下頭,臉色越發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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