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方隨問雲深,“能聯絡到宋先生嗎?”
雲深搖頭。已經有一個月沒和老宋通郵件,也不知道老宋跑到哪個犄角旮旯。
“這可怎麼辦?去年我就和宋先生說好了,今年無論如何也要請他去一趟胡家。雲深,這事去年我也和你說過,你記得。”
雲深記得。去年她為了謝未真的事情,跑石城找秦潛幫忙。
期間,雲深和秦潛一起出席了一場酒會。就是在那場酒會上,胡方隨和雲深談起過老宋。
雲深很抱歉地說道:“胡先生,不是我不幫你,從去年九月師父離開後,我就沒見過師父。去年還能和師父聯絡上,今年我給師父發了十幾封郵件,到現在師父也沒有回過一封。我師父現在在哪裡,我也不知道。”
胡方隨心頭焦急如焚,額頭上全是汗水。
“雲深,無論如何請你幫我這一回。不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我絕不會強人所難。”
雲深皺眉,“胡先生,我沒騙你,我真的沒辦法聯絡到師父。”
“你師父沒電話嗎?”胡方隨著急地問道。
雲深說道:“我師父有電話。可是我師父的電話長年打不通,一直處於關機的狀態。”
“你現在打打,說不定現在就能打通。”胡方隨拿出電話,著急地催促雲深。
雲深暗嘆一聲,用自己的手機給老宋打電話。電話裡傳來提示音,你撥的的電話已經關機。
雲深指著手機,“胡先生,你也看到了,我沒騙你,我師父的電話一直關機。”
胡方隨臉上的表情凝固。轉眼,他又想起什麼,眼巴巴地看著雲深,試著問道:“去年我買的那個‘神藥’,還有嗎?要是還有的話,我想再買一粒。價格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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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深下意識地皺眉,說道:“藥還有。但是這個藥的藥方不成熟,有個致命的副作用,一個人一生只能服用一粒。如果同一個人服用兩粒,會爆體而亡。”
胡方隨被雲深的話驚呆了下巴,“你說的是真的?當初宋先生也這麼說過,我只當他捨不得這藥,故意這麼說來嚇唬人。”
雲深表情嚴肅地說道:“我師父從來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更不會誇大其詞,故意嚇唬客戶。胡先生,如果這藥你是給同一個人服用,對不起,我不能賣給你。我們安和堂是救命的地方,不是殺人的地方。”
胡方隨最後一點希望破滅,這讓他幾乎崩潰。
胡方隨一拳頭砸在櫃檯上,將叔叔都唬了一跳。
胡方隨眼睛赤紅,不過理智還在,“對不起,剛才失控了。”
“沒關係,胡先生的心情我能理解。只可惜我沒辦法聯絡上我師父。”
雲深擺手,讓胡方隨不用在意。
胡方隨看著雲深,心頭突然一動,眼睛也跟著發光。
胡方隨一個大老爺們,看著雲深的眼神格外的熾烈,讓人感到惡寒。
雲深不動聲色地退後一步。
胡方隨似乎尋找到了新的辦法,他滿懷希望地問道:“雲深,我常聽你師父說你得了他的真傳,甚至青出於藍勝於藍。你師父不在,要不你替你師父走一趟胡家,怎麼樣?我相信以你的醫術,一定沒問題。”
雲深沒急著答應,也沒急著拒絕。她狐疑地看著胡方隨,心中疑問升起,“胡先生,我想知道你請我師父去胡家,所為何事?”
“當然是治病救人。”胡方隨激動地說道。
雲深繼續問道:“治誰?”
“我家老爺子。”
胡方隨眼巴巴地看著雲深,“雲深,你一定要答應我。你師父不在,現在我只能指望你。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話,我家老爺子活不過三天啊!”
雲深朝孫叔看去,和孫叔交換了一個眼神。她要是沒記錯的話,胡家老爺子得有九十幾歲了。
孫叔微微點頭,胡家老爺子得有九十五歲。
雲深齜牙,九十五歲的老人,怎麼治?
雲深一臉嚴肅地說道:“胡先生,你該知道,所有醫生,無論醫術高低,治得了病卻治不了命。你家老爺子將近百歲高齡,以我的醫術,我只能說有心無力。胡先生,你還是另請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