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想通了,或許是有了別的目標,自那天晚上之後,司譽再也沒有找過雲深。雲深樂得清淨。
全班同學都忙著備戰考試,唯有蔡小藝,每天過得水深火熱。
連續幾天,她在回家的路上,都被人敲悶棍。
偏偏一直抓不到人,蔡小藝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誰在報復她。畢竟高中三年,她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
蔡小藝很崩潰,很頭痛,每天都過的很緊張,還伴隨著神經衰弱。
這種情況如果還不結束,她感覺自己沒辦法繼續留在學校。
至於考試,她連自己都保不住,又怎麼顧得了考試。
與蔡小藝水深火熱相反的是,丁曉月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
這一天,天氣很冷。中午休息的時候,大部分的同學都在教室裡,要麼忙著看書寫作業,要麼睡覺養神
雲深屬於後者,她喜歡在中午的時候眯一會。這會讓她整個下午精神奕奕。
蔡小藝猶猶豫豫地來到雲深跟前,想叫醒雲深,又怕雲深醒了後直接叫她滾。那樣的話,她在學校更沒辦法混了。
蔡小藝想來想去,乾脆就在前排坐下,等雲深醒來。
蔡小藝盯著人的目光火辣辣的,半點不懂掩飾。就算是個睡神,也能被她盯醒。
雲深睜開眼,不滿地看著蔡小藝。打擾別人睡覺,是要遭雷劈的。
蔡小藝完全沒意識到問題所在,她有些緊張地看著雲深,“我,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雲深皺眉,眼神冷漠地看著蔡小藝,等著她的下文。
蔡小藝四下看看,班上人太多了,說話不方便。
“能,出去說話嗎?”
雲深站起來,朝教室外走去。
蔡小藝急忙跟上去。
雲深趴在走廊欄杆上,回頭看著蔡小藝,“你有話和我說?說!”
蔡小藝站在雲深面前,雙手不安的捏著衣角,加上臉上青青紫紫的痕跡,配上竹竿一樣的身材,就像一個長期被人虐待的受氣小媳婦。
蔡小藝低著頭,表情很不安。她偷偷抬起頭,飛快地朝雲深看去,又飛快的低下頭。
雲深皺眉,蔡小藝光看她,不說話,到底什麼意思?
“你要是沒話說,我就回教室了。”雲深對蔡小藝沒多少耐心。
“等等!我,我……”
蔡小藝很緊張,緊張到結巴。
雲深挑眉,“慢慢說,我不吃人。”
蔡小藝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說道:“雲深,你,你能不能幫我說句話,就說你在罩我。就這一句話,行嗎?”
雲深好奇地看著蔡小藝。蔡小藝是真的在緊張,這麼冷的天,額頭上密密麻麻全是汗水。
雲深問道:“為什麼要我說這句話?”
蔡小藝小心翼翼看了眼雲深,又趕緊低下頭,“因為,只要你當著全年級,不,當著全班的面說我是你罩著的,從今以後就沒人再敢找我的麻煩,也不會有人敲我悶棍。”
雲深好笑,“我的話這麼管用?”
蔡小藝連連點頭,“雲深,你是不知道,只要是你說出來的話,大家都會聽。真的,我不騙你。”
“我的話比張詩雅說的話還管用?”雲深再次問道。
蔡小藝臉色劇變,低著頭,緊張無措地說道:“雲深,我已經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前我仗著張詩雅撐腰,胡作非為,現在我已經得到了教訓。雲深,你幫幫我。我是真的沒辦法,快被逼瘋了,才會來求你。你幫幫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