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詩雅跑出了體育館,謝未真則一臉尷尬。
雲深率先打破沉默,問謝未真:“不追上去看看?”
謝未真神色複雜的看著雲深,搖搖頭,說道:“不用。這是在學校,張詩雅不會出事。”
頓了一下,謝未真又說道:“謝謝你在張詩雅面前維護我。不過我有個疑問,你對張詩雅說,我被你罩著,我怎麼不知道。”
雲深笑了起來,臉上滿滿的膠原蛋白,青春,動人,讓人著迷。
謝未真急忙收回視線,微微低頭,耳朵根似乎正在泛紅。
雲深笑道:“你現在本來就被我罩著,別否認。謝未真,努力,加油,明年的高考我看好你。”
謝未真看著雲深,普通的校服穿在雲深身上,都有一種時尚感。
謝未真認真地問道:“你真的認為我行?”
雲深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你又不是笨蛋。以你的腦子,努力一年,考大學肯定沒問題。”
雲深伸出手,指著體育館,“這裡很小,小到容不下強大的心。青山縣很小,小到實現不了我們的夢想。漢州也很小,小到無法展翅高飛。謝未真,你心中有仇恨,有抱負,那就努力,爭取早日走出青山縣。你的世界在外面,而非青山縣一畝三分地。”
謝未真情緒激動的盯著雲深,重重的點頭,“你放心,明年我肯定能夠走出去。”
“那就加油。”
雲深笑了笑,率先轉身離去。
謝未真跟在雲深身後,激動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等到他坐在教室裡,拿起課本,謝未真才平靜下來。
雲深坐在教室裡,看著張詩雅的座位空著,微蹙眉頭。張詩雅不會是受了刺激,想不開。
一整個下午,加上晚自習,張詩雅都沒有出現。據說,張詩雅請了假。
深夜十二點,張詩雅醉醺醺的,被司機帶回了張家。
看著醉得一塌糊塗的張詩雅,張詩雅的媽媽王麗晴那是氣不打一處來,抬起手就要給張詩雅一巴掌。不過半道上改了方向,原本該打在臉上的巴掌,最後輕輕的落在頭頂上。
王麗晴讓傭人將張詩雅扶到洗手間,然後用冷水沖刷張詩雅。
被冷水一衝,醉醺醺的張詩雅,猛的一機靈,醒了過來。
看到王麗晴,張詩雅頓時委屈的哭了起來,“媽媽,我好難過。”
張詩雅抱住王麗晴的雙腿,哭得不能自已。
看著張詩雅如此傷心難過,王麗晴暗自嘆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張詩雅的背,然後將冷水換成熱水,親自給張詩雅洗了個熱水澡。
當張詩雅回到臥室,躺在溫暖的床上時,她依舊在抽噎。
王麗晴看著傷心不已的女兒,微蹙眉頭。拍拍她的肩背,又揉揉她的頭,柔聲問道:“是不是誰欺負你?告訴媽媽,媽媽替你出頭。”
此時的張詩雅半醉半醒。聽到王麗晴的問話,張詩雅一邊搖頭,一邊拼命忍著哭泣,可是眼淚卻不停的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