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在京州停留了三天,同喬士誠一起,安排好了公司後續的事情,就準備坐飛機回石城。
喬士誠很奇怪,京州有很多事情急需處理,雲深這麼著急趕回石城,難道石城那邊有更緊急的事情?
雲深對喬士誠實話實說,她要趕回學校讀書。無緣無故長時間請假,學校那邊不好交差。
聽到這個答案,喬士誠明顯愣住。最後苦笑一聲,“老闆,我最後一點自信心,已經被你打擊得蕩然無存。我自認為自己是個精英,可是和老闆比起來,我只是個沒有自知之明的自大狂。”
雲深聞言,笑了笑,然後說道:“老喬,你沒必要妄自菲薄。在世人眼裡,你依舊是精英。至於我,只是一個例外。你無視就好。”
喬士誠苦笑,雲深說的輕鬆。自己的老闆這麼年輕,這麼出色,他怎麼可能無視。喬士誠轉念又想,既然已經上了雲深的這條船,他還是守著本分,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旁的事情,不用多費心思去想。
雲深最欣賞喬士誠的地方,就是這股做事的認真勁。
和喬士誠最後確認了一下計劃,雲深終於提著行李離開了公司,前往機場。
幾個小時後,雲深回到石城。
雲深先和李思行聯絡。李思行告訴雲深,家裡一切都好,就是學校老師天天問起雲深,問雲深什麼時候回來。說高三的功課一天都不能耽誤,耽誤一天就有可能比別人少考一分。總之,老師將事情說得特別嚴重,害得李思行滿心愧疚,差點說漏嘴。
雲深告訴李思行,順利的話,她晚上就能回青山縣,明天一早就能回學校上課。
李思行長出一口氣,“師姐,你今晚一定要回來,我給你留燈。”
“放心,我肯定回來。”
掛了電話,雲深又同鄭老四聯絡。鄭老四安排的幾個人已經同陸言搭上了線,就等著下一步指示。
雲深聽到這個訊息,絲毫不意外。陸言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走到哪裡,無論什麼處境,身邊總少不了鶯鶯燕燕,還有各種馬屁精。
雲深投其所好,讓鄭老四給陸言安排了幾個知情知趣的人。保準將陸言伺候的連親媽姓什麼都不記得。
至於三川製藥的爛攤子,等到陸言沉浸在溫柔鄉里面,他哪還有精力去處理那些對他而言無比複雜,無比燒腦的事情。屆時,雲深只需要在三川製藥內部燒一把火,就能讓三川製藥亂上加亂,加重三川製藥股東出售三川製藥的決心。順便還能讓陸氏集團內鬥更加猛烈。
雲深早就想好了,這把火要怎麼放,什麼時候放。只等火燒旺的時候,遠在京州的喬士誠就會對三川製藥正式發起收購。
雲深又告訴鄭老四幾個關於陸言的小愛好,讓鄭老四加大力度,迫使陸言儘早跳坑。屆時,鄭老四也能從陸言身上敲個上百萬。
鄭老四很樂呵,雲深給他送了一個好機會啊。像陸言這種人,可不是經常能遇到的。而且雲深對陸言瞭解之深,連鄭老四都感到咋舌。
老話說打蛇打七寸,雲深的每一步都打在陸言的七寸上,精準無比。
比如,在鄭老四看來,陸言這種二世祖,肯定吃喝嫖賭抽,樣樣都來,先送上幾個美女。投其所好,肯定能夠建立交情。
結果雲深告訴鄭老四,陸言表面上喜歡年輕的美女,私下裡真正喜歡的是三十出頭,極具風情的少婦。鄭老四真要送年輕美女過去,陸言都不會拿正眼看他一眼,更別說建立交情。至於後續的計劃,更是無從談起。
另外,雲深還告訴鄭老四,別看陸言表面上不學無術,但是在繪畫方面很有天分,而且還具有極高的鑑賞能力。想要投其所好,就得送畫。不一定是名畫,但是一定要有強烈的個人風格。這樣的禮物,就算價值不到一千元,也能博得陸言的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