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坐車回到金山市。出了車站後,直接打了個車來到富悅大酒店。
上了樓,雲深先去見李思行。
這幾天,李思行打了好幾個電話給雲深。不過雲深什麼都沒解釋,只說在外面遇到點事情耽擱了。
兩人見面,李思行就盯著雲深看。李思行眉眼深邃,盯著雲深的目光帶著打量的意味。
幾分鐘之後,李思行深深嘆了一口氣。
剛見面的時候,李思行還以為雲深會主動解釋一下這幾天的去向。不過看雲深一臉避而不談的樣子,很顯然,他在雲深這裡得不到任何答案。
李思行平靜地說道:“師姐平安回來就好。以後遇到麻煩事,師姐可以告訴我,我多少能幫上忙。”
雲深好奇地問道:“你不問我去了哪裡?”
李思行搖頭,“師姐不是小孩子,你獨自出門幾天,肯定有你的理由。再說我要是問你,你會告訴我嗎?”
雲深搖頭,她當然不會告訴李思行。
李思行攤手,“所以我什麼都不問。”頓了頓,他又問道:“明天就是拍賣會,今晚師姐不會再出去了?”
雲深笑了起來,“你放心,接下來我都不會再出去。等拍賣會結束後,我們就直接回家。”
李思行好奇地打量雲深,“我發現你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雲深摸摸自己的臉頰,“有嗎?我沒變。”
李思行搖頭,“你的容貌當然沒變。我是指你的,嗯,應該說是狀態。你看上去比以前要開朗一些。難道師姐出門幾天,有遇到什麼好事嗎?”
好事?雲深好想哭。
說起這幾天的遭遇,一件接著一件,就沒一件好事。先是司徒文政的背叛,接著遭遇追殺,幸虧最後死的不是她和秦潛。按理,她該更陰鬱的。結果李思行卻說她的狀態更好了。
雲深想了想,才說道:“或許是因為我想通了一些事情,心態上更灑脫了。”
“師姐以前一直被一些事情困擾嗎?是因為被拐賣的經歷?”李思行猜測道。
雲深點點頭。有些事情不需要說出來,隱瞞是最好的處理辦法。
李思行說道:“你現在比以前更灑脫,這是好事。恭喜你,終於想通了一直困擾你的事情。”
雲深笑了起來,“我也覺著這次出門,收穫不小。”
知道司徒文政的真面目,一開始雲深備受打擊。可是現在,雲深卻在慶幸。慶幸終於知道了司徒文政的真面目,慶幸自己沒有被繼續矇蔽。
晚上,兩人一起在酒店餐廳吃飯。
放眼看去,雲深見到不少同行。
雲深小聲地同李思行說道:“看來這次的拍賣會規模很大。”
李思行朝人群打量了幾眼,點點頭,說道:“這裡面有不少人都帶著煞氣,很顯然不是善茬。明晚的拍賣會,只怕不太平。”
雲深點頭,“你放心,我肯定不會主動惹事。你也不準惹事。我們只負責買藥材,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富悅大酒店的老闆既然敢開這個盤,肯定有手段處理突發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