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走進安和堂,對孫叔說道:“剛才你們說的神藥,我買了。”
“胡叔叔……”
張詩雅戰戰兢兢的,本想攀個關係。不料,剛叫了一聲胡叔叔,中年男人就朝張詩雅看過來,目光冰冷,不怒自威。強大的氣勢壓得張詩雅喘不過氣來,逼得張詩雅將剩下的話全都嚥了回去。
等張詩雅閉了嘴,中年男人才面無表情地問道:“這位同學,我們認識嗎?”
張詩雅臉色漲紅,又尷尬又狼狽。如果是在別的地方遇到中年男人,張詩雅或許還有勇氣上前爭取一個機會。可是當著雲深的面,張詩雅想攀關係的話始終說不出口,因為她丟不起那個人。
中年男人接著說道:“這位同學既然嫌棄安和堂的藥太貴,那就將這個機會讓給我,可以嗎?”
張詩雅咬咬牙,鼓足勇氣,小聲說道:“他們是騙人的,胡……先生,你千萬不要上當受騙。”
雲深哼了一聲,“張詩雅,你再敢胡說八道敗壞我們安和堂的名聲,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沒胡說。”張詩雅一臉委屈,“你本來就是在騙人。”
中年男子沒有理會張詩雅,而是朝雲深看去。中年男子收起冷漠,態度和藹地問雲深,“你是雲深?你是宋先生的弟子?”
雲深挑眉,這人竟然知道她和老宋是師徒關係,還知道她的名字,不簡單啊。
雲深先是點點頭,“我是雲深。請問你是誰?你認識我師父?”
中年男子頓時笑了起來。
卻不料,張詩雅搶先一聲怒斥:“雲深,你怎麼可以對胡先生這麼無禮。你快給胡先生道歉。”
雲深嘲諷一笑,“張詩雅,你想拍馬屁,我不攔著你。可你別忘了,這裡是誰的地盤。我的地盤我做主,現在,你,給我滾出去。”
張詩雅一副受了冤枉的樣子,“我,我沒有拍馬屁。雲深,我是在幫你,你別不識好人心。”
雲深嗤笑一聲。張詩雅那點心思,雲深一清二楚。
張詩雅家庭條件好,長得漂亮,成績也很好,從小眾星捧月,自然而然養成了唯我獨尊的脾氣。當有人超越她,而且還對她不屑一顧的時候,她的自尊心頓時就受不了了。
張詩雅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輸,依舊是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女,所以她要想方設法的打擊對手。當她發現依靠美貌,學習成績,還有個人魅力都無法打擊對方的時候,家世就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張詩雅強出頭,想和姓胡的中年男子攀關係。就是想從家世人脈上打擊雲深。可惜,雲深根本不吃她那一套。
雲深上輩子出身江州豪門陸家,她本人還是家住兼集團總裁。張家在陸家面前,屁都不是。
張詩雅想靠家世打擊雲深,想讓雲深對她高看一眼,純粹是白日做夢。
雲深臉上的嘲笑,刺激著張詩雅的神經。張詩雅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己不要上當,千萬不能生氣。
卻不料,中年胡姓男子給了張詩雅緻命一擊。
中年胡姓男子問道:“你叫張詩雅?我就叫你一聲張同學。”
張詩雅激動得臉都紅了,“胡……”
中年男子打斷張詩雅,“張同學,既然你不買藥,那你能先出去嗎?我和雲深同學有些話要談,你在這裡干擾到了我們。”
張詩雅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雪白,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了。她強忍著難堪,心酸,咬著牙點點頭,實在是說不出話來,只能捂著臉跑了出去。
蔡小藝跟在張詩雅後面,又惶恐,又緊張,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雲深好奇地看著中年男人,一米八左右的身高,穿著打扮很得體,身材保持得也不錯。看張詩雅對他的態度,這男人肯定是個有身份的人。
像中年男子這樣的人,為了表示修養,通常都會對小女生客客氣氣的。就算心裡頭不喜歡,嘴上也會說兩句客套話。可是中年男子卻直接出言譏諷張詩雅,還真是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