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期的學習生活和以前沒有什麼兩樣,除了上課時,文宇開始往姜晴旁邊湊。
大學的課沒有什麼固定座位,都是關係好的幾個同學坐一起。
姜晴臉薄,幾次趕他走,卻始終不成功,文宇的打算是提前宣佈主權。
“你好煩。”
是很煩,這傢伙仗著腦子好,上課心不在焉的,正在拿鉛筆戳姜晴毛衣右手臂上的小毛球。
姜晴一把搶過他手裡的鉛筆,在兩人中間劃了一條筆直的三八線,敢越線一步就拿筆尖扎他。
人被殺就會死,被扎就會痛,試了幾次,文宇終於老實了,不知道從哪裡又摸出來一支鉛筆,開始在自己的本子上寫寫畫畫。
見他畫的很認真,姜晴就有點好奇,想看看畫的是什麼,又被他用胳膊擋住了,看不清楚。
過了大概十分鐘,文宇終於停筆,把本子往她面前一推,非常得意。
畫的水平很不咋地,不過內容淺顯易懂。上方一個長方形明顯是黑板,因為長方形裡面寫了“黑板”兩個字,黑板旁邊一個圓圈加幾條線勾勒出一個人,顯然是臺上的老師。
下面除了幾個點就是兩個人,右邊這個是文宇,左邊這個是姜晴,區分的方式如同黑板。
兩人的面前還畫了個桌面,文宇的左手和姜晴的右手在桌下互牽著,上方還畫了個愛心。
是不是很淺顯易懂?
姜晴把本子拿了過來,擋住了隔壁想要張望的戴妮,拿起橡皮一頓擦,然後添了幾筆,推了回去。
文宇拿過來一看,愛心沒了,姜晴牽著自己的小手變成了連在自己圓圓的臉蛋上,上方寫著一個字,“啪”,這是在打臉啊,好狠。
這節課是黃教授上的《華夏法律發展史》,40多歲的黃教授眼神出奇的好,兩人的小動作鏡收眼底。
於是,姜晴被抽起來回答他剛講過的問題,姜晴卒,羞憤的她狠狠踩了文宇一腳。
黃教授沒有說什麼,只是讓她好好聽課,點到為止,很有武德。
姜晴一整天都沒理他,晚飯的時候拉著戴妮坐了個雙人座,文宇只能在旁邊和張訓兩個人吃飯,正想著怎麼才能讓她消氣呢,眼前走來一個女生。
挺漂亮的,也挺會打扮,至少在這個年代的同齡人裡來說。
何倩也是鬱悶了好久,原本以為文宇在新生大會後會來找自己的,還心情忐忑了好久,演練了n遍如何優雅從容的給與“先從朋友做起”的答覆,結果一個學期過去了,毛的人影都見不著。
所以說人都是有點賤骨頭的,你要是來找她吧,她有可能欲拒還迎欲擒故縱矯情一下。可要是無視她吧,她又要知道為什麼了,人都是好奇寶寶,就像隔壁桌的姜晴,筷子無意識的撥動著飯盒裡的飯菜,耳朵豎的老長。
何倩忍了一個學期,同時也打聽了文宇的許多訊息,門門功課都很優秀,和她一樣拿一等安羽獎學金。京大冬運會報了7項,在第一場排球賽上大殺四方,可惜不知道什麼原因手被燙傷了沒法繼續比賽,當時她掙扎了好久要不要探望傷員。
何倩今天經過精心打扮,全身都是安羽時裝,鼓起勇氣找上了門。
“文宇同學你好,我是何倩,京大中文系一年級。”
何倩說話的聲音很輕柔,讓人聽著特別舒服,除了姜晴不這麼認為。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麼?”
文宇很詫異,自己並不認識對方,而且自己在學校裡格外低調,不應該有漂亮姑娘盯上自己啊。
儘管何倩自認為掩飾的很好,不過老司機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這姑娘有些閃躲的眼神,很有東西。
“新生典禮的時候,你唱的那首歌很好聽,我很喜歡。”
何倩臉紅了,這都明示了,不會聽不懂吧?你唱給我聽的歌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