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個女人坐在吧臺那裡,百無聊賴看著酒館裡的人。
比她的容貌更令人沉溺其中的,是她的眼神。
她的眼神足以令接觸到她目光的每一個男人目眩神迷。
那些座位上的男人品一小口酒,看那個坐在吧臺內的女人一眼,具是陶醉。
於曉推開酒吧的門,門上的鈴鐺發出“叮當”的脆響。
吧臺處的女人眼中波光流轉,看向於曉。
她隨後道:“抱歉,今天不能營業了。我有朋友來了。”
酒吧裡的客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放在了女人說的朋友身上。
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容貌精緻可愛的女孩。
是女孩子,沒有威脅力。
這些客人放下了心。
他們裝作特別紳士的樣子和女人告別。
幾分鐘後,酒館裡只剩下於曉和坐在吧臺處的女人。
於曉道:“殊鈺?”
“正是妾身。”
她的聲音纏綿悱惻,軟軟的,像是將嫵媚入了骨子裡。
女人娉婷嫋娜,走出吧臺。
於曉就近找了一個圓桌旁坐下。
殊鈺坐到了於曉的對面。
一坐下,方才殊鈺那嫵媚多情的形象消失不見。
她帶著愁意道:“老祖,我想了很久也想不通,為何赤炎這回要離家出走。”
於曉靜靜地聽著。
酒館的燈是昏黃的,照出來的人顯得模糊不清,有種介乎朦朧之間的美。
殊鈺道:“我一千五百多歲的時候,撿到了赤炎。那時候它還很小,只有巴掌大小。”
殊鈺回憶道:“它身上受了點傷,我將它救活。等它身上的傷好了後,它就離開我了。”
“過了幾天,它又回來了。陪了我十年,它第二次離家出走了。”
“我再次遇到赤炎的時候,是幾十年後。具體的時間我記不太清了。我活太長時間了。”
“這回,赤炎陪著我度過了一千五百多年。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一年前,它留書離家出走了。我一直沒有看到它留下的信,還是尚河這回找我交換靈藥,我回去到我們的家,我才看到的赤炎留下的信。”
殊鈺的眼眸中含著淚水,望著於曉。
若不是於曉定力好,說不定她現在就要上前為殊鈺擦拭眼淚了。
於曉接話道:“那赤炎的信上寫了什麼?”
殊鈺的眼淚落下,悽聲道:“它寫它出去一段時日,歸期不定,切勿擔憂。”
眼前美人哭得梨花帶雨,於曉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她公事公辦,問:“赤炎在離開之前有沒有什麼和平常不一樣的舉動?”
殊鈺細微的哭聲停了下來,她道:“有。那一陣尚河找我們的麻煩,說有妖怪不守規矩,肆意殺戮人類。赤炎去查了,它在那段時間整治了妖族。妖族的種類數量多,追查不到到底是哪隻妖怪下的手。不過,赤炎整治了妖族後,命案就沒有再發生了。我懷疑赤炎離家出走是和這件事有關。”
於曉問:“為什麼你會懷疑是這件事?”
殊鈺道:“因為那件命案很古怪。那些死者的鬼魂一個都招不到。赤炎懷疑是人族修士犯下的事,但是把它推到了妖族身上。我也是人族,就我知道的,只有我們人族會殺害人後,徹底抹消鬼魂。”
並不是只有人族會這樣,就她所知,還有另一個種族也會這樣。
於曉心中升起了不安,她有點擔心事情的真相會指向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