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幫我保護好唐紫,我不能再讓她出事了。”周文鄭重地對林海峰說道。
“放心吧,你張伯回來了,現在是他在保護唐紫。要不是我出門的時候剛好碰到他,我還沒想到這一茬。”林海峰笑著說道。
周文鬆了一口氣,在審訊室裡面的期間,周文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唐紫。如果那個組織執意要除掉自己,那麼他們就肯定會對唐紫下手。
周文毫不懷疑這個組織的能量,這樣的組織就如同邪教一般,有著一些狂熱的迷信者。而這些迷性者裡面,或許會有高官,也或許會有富豪。
“行了,我已經把你的資料還有你的相關案宗教給檢察院了,估計很快你就能出去了。你的小女友還是你自己去保護吧,我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一直跟著。”林海峰說道揉了揉眉心,林海峰現在只想倒頭就睡。
連續幾日的高度緊張和精神集中,再加上淺短的睡眠,讓林海峰現在的精神和身體都已經苦不堪言了。
遇到周文之後,各種案件就開始層出不窮。但林海峰並沒有埋怨周文,而是感激周文。這些案件並不是因為周文出現的,周文只是作為導火索或者說,周文只是揭開了那些案件的面紗讓它們浮出水面。
也是因為周文,才能把那些兇手繩之以法。
周文搖了搖頭,“我暫時出不去,甚至我會被關進監獄裡面。”
林海峰聽到周文的話眉頭緊鎖,他已經把相關資料都交給檢察院了還打算不依不撓?
即便那個組織槍殺了譚松但他們也沒有任何證據就能指證說是周文幕後指使的,更何況到現在檢察院的人都沒能想到這是怎麼樣一回事,那隻能說明檢察院的人都是吃乾飯的。
“他們跟你說了什麼?說不讓你出去?”林海峰拔高了音調問道,臉色很是不滿。
“不是,是我不想出去的。”周文說道,林海峰詫異地看著周文。
這時候外面都鬧翻天了,周文還想待在這裡面?林海峰可沒見過誰喜歡住審訊室和監獄的。
“我想用我自己,引蛇出洞。我在監獄裡面,他們肯定會用各種手段來對付我,而你們就和檢察院聯手,把那個組織從黑暗中拉出來。”周文解釋道。
林海峰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覺得周文是提議是可行的。
“但是這樣,對你很不利。你不僅要面對對付你的各種手段,還有民眾的各種冤枉與謾罵侮辱。”林海峰猶豫著看著周文,他不忍心讓周文自己一個人面對這一切。
周文笑了笑,“等到最後水落石出,更能襯托出我的光明偉正不是嗎?而且,我出去之後面對的危險說不定更多。我在監獄裡面,說不定還是對我的一種保護。”
周文說的也沒錯,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自己只要出獄了,說不定從哪裡就會出來幾個死士給自己來上幾槍。那些死士可不管是在哪裡,也不管自己會不會死。
雖然自己被人殺死並不會真的死亡,但是被槍擊的滋味也不好受,畢竟痛感是實實在在的。
“那行,具體怎麼實行我會和檢察院的人溝通的。”林海峰也沒有婆婆媽媽,當即答應了下來。
會議室中的會議還在繼續著,與會的人此時正在激烈地爭吵著。
“你有想過,我們現在沒把周文放出去,反而把周文關進監獄裡面,到時候真相出現,對我們檢察院的公信力會有多不利嗎?”一個男人拍著桌子喊到,唾沫星子亂飛。
“難道因為怕對我們的名聲不利就不去實施嗎?這樣和那些畏畏縮縮的不作為的公務人員有什麼區別?我們是公檢人員,如果這樣前怕狼後怕虎的,我們還怎麼維持公正嚴明?你說的怕損壞我們的聲譽,那到時候發一紙宣告不就可以了嗎?”高督察冷冷地說道。
“你也知道我們是公檢人員,我們這是公檢機關,不是刑偵隊。這種事情本來就不該我們管,我們只要幹好我們份內的事就行。而且你說的一紙宣告,那是多蒼白無力,民眾會說我們什麼?馬後炮!”男人紅著臉喊道。
聽到他的話,高督察的心裡更是一冷,“你的意思是,我們就對譚督察的死視而不見了?”
“我有說過視而不見?我的意思是,每個機構都有自己的責任和義務。我們就應該把周文放出去,然後交給警局全權處理。”男人說道。
坐在首位的老人捏緊拳頭,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會議室裡激烈的討論停止下來,所有人噤若寒蟬地看著老者。
“人家現在受著冤枉的警察都尚且想著犧牲自己來追查案子,你們還在這裡討論我們的利弊問題?白督察,你讓我很失望。”老者冷冷地看了剛才神色激動的男人一眼,男人臉色頓時一白。
“我決定,我們檢察院上下,全力配合市警察局辦案,散會!”老者說完,起身走出會議室。
老者走出會議室之後,辦公室裡這才重新響起談論的聲音,三三兩兩走了出去。
高督察收好自己桌面上的資料,冷冷地看了白赫一眼,走出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