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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彎腰,起身數次後,看著仍舊幹勁十足的張亞軍,沉槿自閉了。
他不行了,他的腰痠的不行,腿也軟。
腰痠腿軟說的就是他了。
並且這裡,居然還有蚊子,只要他一停下來,就像個吸血鬼一樣的貼上來,額頭上已經有了幾個紅包。
回頭看了看,身後是一片並不算高的懸崖松樹林,從上看下去,能夠看到下方在土地平坦處的村莊和田地。
這個月份,水稻也種在了田裡,看起來格外的清秀,透著勃勃生機。
真的,很讓人心情開闊。
在松樹之上,不時有飛鳥飛過,頭頂燕子盤旋,在吃著半空中的飛蚊。
“布穀布穀——布穀布穀……”
“布穀鳥叫了,要下雨了。”張亞軍揮著鋤頭,突然來一句。
沉槿:黑人問號臉.jpg!
“我只聽過燕子低飛要下雨,爸你從哪裡聽來的布穀鳥叫要下雨的?”
“哈哈哈,你爸我觀察來的,每次這布穀鳥叫都下雨。”
沉槿歇了口氣,又繼續種著。
肥料是提前他丟好的,只要把紅薯藤按進土裡就行了,簡單,量大。
種到後面,沉槿已經麻木了,機械地放藤,刨土,壓一下。
這些活原主以前都做過,沉槿上手也不是太生,多來兩次就熟了。
今夜,是綿綿細雨,潤物無聲,比剛落地那天的雨溫柔了不要太多。
躺在沙發上,沉槿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坐吃山空了?
五百萬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過這一生是足以了。
反正他這一生是註定不可能有孩子的,過完就完了。
本著這樣的想法,躺一個世界。
結果在第二天就把這想法給推翻了。
他本來是坐三輪車去鎮上的,結果三輪車在半路翻車了,直接把他摘路邊的溝裡,衣服褲子都沾上了泥巴。
村裡的路實在是太爛了,坑坑窪窪的,還全部都是尖銳的石頭和黃泥。
再加上距離鎮上又遠,雖然村裡的一些人家看起來還不錯,那也是因為有孩子在城市裡上班,這才修了新房。
實際上還是有一些人家並不富裕。
原主一家就是例子,沒有原主這從天而降的五百萬,就靠著種莊稼來的錢,能有多少?
沉槿的手在地上蹭了兩下,破了皮,腿上也磕了兩下,幸虧沒有什麼太大的事情,去了醫院包紮了一下。
村裡的路太破了,如果把錢拿出來修路,壓根就不夠。
這樣想著,算了算了,賺錢吧,全當幫原主了。
正好體驗一下農場主什麼感覺?
沉槿嘿嘿一笑,其實閒他也是真的閒不住,不找點事情做,他心裡也發慌啊。
就這樣一瘸一拐地回了家,被陳衣蓮看到了。
陳衣蓮的腿恢復的很不錯,因為只是骨折,沒有粉碎性骨折那麼嚴重,如今夾板已經取了。
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該休息的還是休息,家裡的事情張亞軍幾乎包完了。
沉槿是真的佩服,你說那麼多的莊稼,一個人忙上忙下的,還要做家裡的,農民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