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蘭斯這樣的話,校長也沒話說,只能站在一旁,等待著審判的到來。
她還能安穩等待那是因為她真的沒參與進這件事,罪名也就是管理失效,就算處罰估計也就丟了校長這個位置。
但是你要說她真的甘心也絕對不可能,她恨不得將那傢伙活撕了。
學校一直以來都是哈姆雷特的特色場所,為此她投入了巨大的精力,一直都是謹小慎微。
在推動全面掃盲和教育方面得到領主的讚賞,一直都是領主口中的“標兵”。
前面幾次的腐敗事件都沒有牽扯到學校,這更是獨一份,其他機構沒有的榮譽。
你要說是教育方面出了問題,那她也沒話說,認了,但偏偏是學校食堂,這個跟學校核心職能關係不大,她平時沒怎麼關注的地方,真的是越想越氣。
“大人,既然他承認了,我建議直接死刑,最好把他吊死在廣場,警告其他人犯罪的後果。”
羅莎的想法很簡單,反正自己這個校長是沒了,這口氣必須出!
這突然一句話直接給那人嚇得腿一軟,撲通直接跪倒下來。
“怎麼?你要喊冤?”蘭斯也有些無語,瞥了一眼他,直接將他嚇了一個激靈,剛才都認罪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不是我冤呀,是校長大人冤呀……”
“那就閉嘴,還沒輪到你說話的時候。”
看他老實了之後蘭斯才轉而看向校長,平時看你挺和善的,怎麼突然來這麼一句?
“這個我就要批評你了,我們這是在辦案,不是為了私仇,辦案是有一個流程,講究的是一個證據,不是他一個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必須要做到證據鏈充分,不然沒有人信服。
將人一殺就了事,圖一時痛快,但以後肯定還會有類似的情況發生,是不是推一個替死鬼就不查了?到時候他是不是白死不重要,但孩子還是吃不飽可就是我們的責任了。”
蘭斯當然能夠看出校長的不爽,這話不是說給她聽的,而是說給那些孩子聽的,執法這個概念要從頭開始教育,他不是要那些孩子亂來。
“大人教訓的是。”
殺一個人不用誰來教他,他要的不是洩憤,而是要將這件事明正典刑,當作鐵案來辦。
這個叼毛就管食堂的,一個人是做不到這種程度的,而是有一整條的利益鏈,蘭斯要抓一批老鼠,清理掉一些垃圾。
而在蘭斯的傳令之下,越來越多的人趕到這邊。
羅莎算是學校這邊的代表,這件事涉及到軍隊,所以要抽一個軍隊代表出來配合相關調查。
而實際主導調查的是警方,威廉姆是辦這件案的執行者,領主負責統籌這件事。
蘭斯都得等人齊才開始,就是審訊過程中必須要有多人。
“開始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這錢又不是我拿的,他們都有份……”
那人也沒有太多猶豫,只是說出來的事情卻牽連出越來越大的事情。
其他幾個也都感覺有些壓力,而對此蘭斯只是輕飄飄的一句。
“記錄在案。”
……
幹警察這行什麼雞毛蒜皮都能找上來,見識人類物種多樣性也不奇怪。
好不容易休假,以為能休息幾天,這才一天就又被叫了起來加班。
然後很快在威廉姆的組織下開始頻繁奔走,敲響了一個個門,帶走了一個個人。
那本來吃瓜邪教徒和貴族入侵的民眾很快也就轉頭開始打聽了起來,只不過辦案期間訊息保密,他們並沒有能夠獲得太多訊息。
這邊的情況也讓那些外地人有些好奇。
這哈姆雷特也太多事情了吧?
前段時間血月降臨,好不容易天亮了,轉頭又什麼邪教餘孽跟周圍貴族入侵。
這邊邪教徒剛在廣場轉一圈,下午立馬又抓了不少人。
這種環境充滿了不確定和混亂,給人一種莫名的疲憊。
但偏偏這些事情實際上除去血月之外,其他的也影響不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