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爽了一把,為那些被放棄的醫生說話,揭露協會的醜陋面目。
這個故事可能和帕拉塞爾蘇斯當初聽到的那些學院傳說一樣也會留下來。
當然更多的可能是他變成了一個笑話,因為當時這個決定只是在協會內部討論。
決定還沒傳播就改變了,根本沒有人能幫他證明這一切。
本來被放棄的應該是留在哈姆雷特的那些人,但是在協會的操作下反而他被開除了。
所以才會有今天來到這裡的事情。
“真是太可惜了。”
蘭斯也不由得緩緩搖頭,顯露出惋惜之意。
老學究就是這樣,不懂變通,難成大事。
如果他接下任務,那麼作為領頭來到哈姆雷特再說這些,蘭斯就能跟他用手中的權力變現,狠狠薅協會羊毛,而不是現在這樣聽著他抱怨。
不過蘭斯還是要表態的。
“教授你就安心留下啦吧,事情我會讓他們處理好。”
接納一個人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大事,而且還是一個教授,雖然他學的那些東西可能不太適用,但更重要在於哈姆雷特需要一個醫療系統的管理型人才。
他就很合適,否則當初協會也不會打算讓他來負責這件事,更別提還是學院的專家教授。
“我來不是為了尋求庇護。”教授感覺領主好像誤會了什麼,當即補充了一句,“我來是為了給領主警告,協會改變方向絕對不是因為我,他們一定對哈姆雷特有陰謀。”
“教授放心,哈姆雷特從來不會虧待朋友,也不會放過敵人。”
蘭斯一向是無所謂的,盯著哈姆雷特的多了去,不差這一兩個藥販子。
“哈姆雷特歡迎人才,醫療技術的發展需要大家一起努力,這樣才能找到更便宜更好用的治療方式,救更多的人。
說實話看到那些病人得不到救治,一點點小病折磨到死,我心痛呀~”
蘭斯說著差點就“聲淚俱下”,勸這種道德感比較強的直接開始道德綁架他。
教授聽聞也覺得羞愧,“唉……我居然都忘記了自己當初為什麼會成為醫生。”
但是大學教授就是不同,他依舊沒有簡單答應下來,反而提出了一個很有趣的方案。
“我已經不當醫生很多年了,也沒有進行過實操,技術早已生疏,而且和你們的外科流派更是不熟悉,留在這裡也做不了太多的事情。
但是我能夠聯絡到一些比較出色的學生,他們或許能幫到領主。”
一個教授最重要的是能力,但他在這個圈子這麼多年,哪怕被協會開除但也是有點人脈的。
不得不說他這個建議也讓蘭斯感覺到可行。
學校學的那些亂七八糟不重要,重要是經過系統性篩選證明有能力的,到時候來哈姆雷特再學習改造,跟帕拉塞爾蘇斯那樣不就行了嗎。
兩人商討一下很快就將這個情況定下來。
“下一趟船估計也就是兩三天之後,這幾天你可以先休息一下,我將會向你開放我們的研究報告,到時候你也可以跟那些學生說一下。”
“難道領主就不怕我是協會安排的間諜?我怎麼能夠得到領主這樣的信任呀……”
教授到底還是接觸過一些事情的,偷研究成果這些又不是沒見協會幹過。
但是他沒想到領主竟然這麼輕易就相信他的話,要知道根本就沒人能夠證明他說的一切。
而現在又向自己開放成果,這種信任實在是讓他這個習慣於現實險惡的成年人有點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