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狗屁大隊幹部!
寧水生心裡想發火的,但是又迫於對方是個官,他只得委委屈屈地收住罵人的衝動。
到底還是有幾分不甘心,他辯解道:“幹部,你可不能光聽寧萌那賤……丫頭的狡辯!”
聽聽這話!
這哪是一個父親能說的話。
這不是父親,怕是殺父仇人吧?
“是不是狡辯,我心裡有數。”
大隊幹部不想再聽寧水生的汙言穢語,轉頭看向寧萌,溫聲問道:
“寧萌是吧,對於你爸和你哥的投訴,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寧萌聽懂了大隊幹部隱含的,會幫她主持公道的意思。
眼皮子微不可見地動了動。
她可不認識這個大隊幹部,也不知道對方為什麼突然會向她釋放善意。
寧萌哪裡知道,就因為寧水生剛才口吐芬芳外加胡攪蠻纏,無形中幫她在大隊幹部的心裡,狠狠地刷了一波好感。
從小到大,寧萌聽過寧水生不知道多少比現在難聽得多的辱罵。
所以在聽到寧水生的辱罵時,她是面無表情的。
她麻木的表情,落在大隊幹部的眼裡,又多了幾分憐惜。
不管對方是出於什麼原因,對自己動了惻隱之心,寧萌立刻抓緊機會,為自己爭取多刷點同情分。
她也沒有賣慘,而是平靜地陳述:
“我前陣日子倒賣鯽魚,賺了點小錢。我爸和我哥他們就覺得,這錢理該是屬於他們的,讓我上交給家裡,給我哥建房子、娶老婆。”
“憑什麼啊?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憑什麼要白白送給我那個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哥哥?”
“就因為他是男的,我是女的嗎?”
“我拒絕了給錢後,他們就想讓我將這個生意交給我哥,我不同意,他們現在就找藉口汙衊我。”
寧超一聽就慌了:“你瞎說,我和爸沒有這樣想,我們只是讓你帶我一起做買賣罷了。”
“還有,你敢不敢承認,你將賣魚這個買賣,轉手給鄰村的二流子?”
寧萌當然不會傻到承認,是自己與大佬合夥做的買賣。
她嘴角微勾,卻是冷笑:
“賣魚這種小買賣,又不是我一個人會做,你有本錢,你自己也可以做,何必妒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