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殺了幾個雜魚,就以為自己厲害了?為什麼不跟著我的紙鶴走?你沒有殺完!”
白澤果然所料不錯,紙鶴不光是引路者,鬼面還能透過紙鶴看到白澤的一舉一動。
“我知道。”白澤話說的淡漠,“東瀛的那個一流高手還活著。”
“哦,你知道,你為何不殺?”鬼面的話中已經帶了絲怒氣,“還是你害怕了?”
白澤轉身直面鬼面,搖了搖頭,“我回來只是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什麼事?”鬼面訝然。
“曾經有人告訴我,要想解石化咒,要麼是一流高手犧牲大半功力強行解咒,要麼殺了施咒者娜迦。”白澤說到這裡話音一頓,帶著嘲諷,“那個東瀛首領是一流高手,如果我有殺他的能力,我為何要求你。我不可能為了你一個口頭承諾,就去茫然送死?我需要一個保證。”
“什麼保證!”
“第一,我可以幫你殺光那群忍者,但是你不能規定期限。第二,你把破障丹給林曦和姬浩然讓他們帶回去給我的朋友。第三,我會遵守我的諾言,可以用心血發最毒的毒誓。第四,你可以用紙鶴監視我,姬浩然和林曦算是你的手下了,如果我成功的殺光了那群忍者,你就可以隔空命令林曦和姬浩然給我朋友用藥,失敗了,就隨你的便。”
白澤的話一字一句的落在鬼面的耳中,鬼面沉默了好久,半響,忽然聲音嘶啞的大笑,“你在和我講條件?你是不是弄錯了一件事,是你在求我啊?”
“我不求你,只是交換,殺人總需要籌碼。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自己動手,或者找戴老頭,你找我,本就是存了戲耍的心思。如果一個在你眼中實力不濟的人全力以赴的去挑戰一個一流的高手,這樣豈不是更加的有趣?“
“你想和我賭?如果你贏了,你朋友得到破障丹,但如果你輸了呢?我能得到什麼?”鬼面沙啞的聲調難聽的就像在割裂人的靈魂,類似於用指甲摩擦黑板的沙沙聲。
“你會得到理所當然的快感,還有來自於地獄的我的祝福!”
“有種!我答應了!“鬼面點了點頭,把藥放到了白澤的手中,“如果我知道你想耍小聰明,你絕對走不出這個院子。”
“大丈夫一言九鼎,你太小看我了。”
白澤知道鬼面的想法,冷哼了一聲。鬼面一定覺得一開始主動先給他破障丹,他以不願當狗推辭,現在又玩這一手,如果只是為了玩掉包計,那種貍貓換太子的伎倆,鬼面話裡的意思肯定就是把他給滅殺,以儆效尤。
這世界上誰比誰聰明?白澤也是不屑。
拿了破障丹,白澤也沒多話,快步走出了屋子,越過林曦一直走到姬浩然的面前,”求你一件事,欠你個人情!“
“說!”沉默寡言的姬浩然從來都是直來直去,和這樣的人說話,白澤也省心。
白澤伸出手中的瓷瓶在姬浩然面前晃蕩,”此乃破障丹,你們接下來肯定是要回道院的,中了石化咒的是趙漣漪,幫我個忙。“
“懂了!”林曦皺眉剛要說話,冷麵的姬浩然卻非常幹脆的接過了瓷瓶。
“中咒的果然是趙漣漪,我猜的不錯。”儒家大師兄雪歌把趙漣漪中咒的訊息封鎖了,一直沒回道院的林曦也沒有確切的訊息,但是大致也能猜到。
“你拿到了破障丹,你已經……?”林曦反問了一句。
“並沒有,我只是殺了方運。”白澤淡漠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卻令林曦愣了一下,姬浩然眼神一縮。
一支紙鶴從鬼面的屋子裡飛出,直奔門外而去,白澤朝姬浩然點了點頭,大踏步再次出門而去。
戴老頭抽了一口旱煙,靠著竹椅子,悠長的吐了一口煙氣,朝已經跑遠的白澤喊了一聲:“一夜九次郎才是補氣丹,補氣丹是……唉,跑這麼快幹啥……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