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萬事萬物沒有絕對,天道迴圈亦是如此。”李大鬍子望著天上的太陽,掐指一算,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這你都能算的出來?如果這次我輸了,我給你家大黃狗縫條褲子。”老張頭連掐幾個法訣,撤去了桃花迷障裡最強的迷陣和殺陣,並把陣法降到了最低。
“老張頭,話不能說的太滿,我們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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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正在茫然尋路間,忽然覺的本來陰涼昏暗的樹蔭變的亮堂了許多,暗自自語:“是太陽從雲層裡出來了嗎?怎麼突然就變亮堂了?“
這高老頭的面具只能使我不昏倒,但並不能使我不在桃花林裡迷路,看來老頭估計對這個桃花迷障也不算特別瞭解,想要出去看來還得看我自己。
無論是迷宮還是迷陣,肯定是遵循一定的規律,但是白澤卻是一點都不懂,無法推演。
不過大致原理應該是利用人的五感産生錯覺吧,這到處一模一樣的桃花樹,還有沾染了粉白桃花瓣的綠草地,好像哪裡都差不多,如果閉上眼睛呢?屏住呼吸呢?
白澤想到此處,尋了個方向,頓時閉上了眼睛,慢慢的摸索著前進。
老張頭透過凝結在空中的茶水霧氣看到此處,得意的朝李大鬍子一笑,“這小子太天真了,桃花迷障作為儒家分院的守山陣之一,會這麼容易破解嗎?其實他所處的位置每時每刻都在變化,他無論怎麼做都只是原路打轉而已。”
“急什麼,別早下結論,能耍小聰明不是恰恰證明瞭有慧根嘛,且看下去。”李大鬍子一邊收拾棋盤,一邊望著空中的霧氣,一點也不著急。
“哈哈,你就裝吧李鬍子,待會可不能耍賴啊。”老張頭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
白澤閉著眼摸索了很久很久,到脖子都有點酸了,無奈的睜開了眼睛,仰頭看看天色,太陽雖然一直沒動,但是光線明顯變暗了。
“眼看正午就要過去,一旦拖的時間太久,到了晚上霧氣濃了,我估計會困死在這裡。”白澤拿著斬龍刀,氣憤的揮砍桃花樹,枝葉亂飛間,砍斷了好幾顆枝椏,切口十分的齊整,並露出寒霜。
看著枝椏的切口,白澤想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用砍桃花樹來做記號,然後出去,想的很美好,他在切口的位置用刀刻了白澤二字。
然後尋了個方向繼續走,但繞了一圈之後,依然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還是做了標記的桃花樹,那白澤二字十分的刺眼。
不做記號還不知道,做了記號才知道,一直在原地打轉,反而有些絕望。
我要冷靜,要冷靜,走的有些累的白澤不停的暗示自己,就這麼坐在了地上開始發起呆來。
白澤呆了一會,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手機,插上耳塞,輸入立刻有的拼音,開始聽起來歌來。歌聲是一個女孩子的清唱,唱的是道家靜心咒,這個女孩子就是趙漣漪,白澤出來的時候,順手從趙婆娘的床頭拿的。
聽著熟悉的聲音,白澤頓時冷靜了下來,完全沒有絲毫氣餒的情緒。
聽了一會,忽然覺得渾身充滿了鬥志,趙婆娘還等他救呢,他不能浪費時間。
呼了口氣,站起來,拍拍屁股,偶然間看向了地面上自己的影子,頓時就愣住了。
太陽光在後方,影子也在後方,這不科學啊,我産生了幻覺了嗎?白澤揉揉眼,感覺有點自己嚇自己的味道。
白澤試著轉身朝後走,走幾步,影子的方位就是一變,而頭頂的太陽光卻是一直不變的。
白澤摸摸下巴,眉頭緊皺,“原來如此,好奸詐的迷陣啊。”
以前白澤看雜書時,記得有一個哲學家說過,如果想要尋找光明之路,則必先尋找到陰影。白澤想到此處,頓時豁然開朗,一下就有了信心。
從此刻開始白澤不再盯著路的前方,而是盯著路的腳下,前進幾步,退後幾步,左移幾步,右移幾步……
“嗯,這小子在幹嘛?難道這小子年紀輕輕就懂先天陰陽八卦?不懂的話,為什麼他的步法都是對的?”老張頭望著空中的霧氣睜大了眼睛,心中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大道至理,殊途同歸,其實並沒有那麼複雜,而且我家大黃最近可是有些尿床啊。”李大鬍子摸著山羊鬍笑的一臉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