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漣漪神態癲狂,拳頭緊握,殺意滔天,她的冷意已經可以和藏在雲層中的月亮比肩了。
“不要怕,不要擔心,我帶你回家。”她把白澤背了起來,口中不斷的呢喃自語。白澤明明已經死了,都親眼見到了,全世界的人都相信他已經死了,但只有一個人不信,這個人叫趙漣漪。
這個世間上如果有人對白澤的執念強到可怕的話,這個人就是趙漣漪。當初她臨走之前讓白澤等她回來的話不是說著玩的,在白澤上高一的時候她就回來過,只是那時白澤顯然已經把她給忘了,她就沒敢相認,她這樣霸道膽大的人,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畏懼和害怕,她害怕白澤認不出她了。
幾乎每次出任務經過江南市的時候,她都會躲在角落裡暗暗觀察著白澤,然後會拍一些照片回來,這些照片白澤上次在她的電腦裡看到一部分,其實還有很多很多。每次刻苦練劍時,出任務遇到危險時,讓她堅持下去的動力都是想要再次見到白澤,她會想那時她會變的更加優秀,更加漂亮,更加強大,那時白澤則會對她側目,會開始重新追她,對她著迷。
其實她一直認為白澤一直苦苦追求的何小薇只是個庸俗普通的女人,或許是偏見,或許是自信。
“我不允許你死,你就不準死,你聽到沒有,你當初以你的心血發誓要娶我,要讓我成為白家的人,你不能說話不算話。”趙漣漪不停的呢喃著,她此時的狀態就像一個神經病,她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
白澤已經沒有了呼吸,沒有了心跳,她依然覺的她說的話,白澤能夠聽到,堅信著不曾改變過。
霸道如她,堅強如她,心如玄鐵,在獵鷹被滅隊時,都不曾流淚的她,此時卻是哭成了個淚人。
上天從未公平過,她想帶白澤離開這麼個簡單的要求,然此時卻已經成為了奢望。
心快崩潰的趙漣漪,揹著白澤剛要轉身,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場在向這裡逼近。
夜晚間靠著黑暗中的路燈,她分辨出了那個人,在看到那個人面孔的一剎那她本該是恐懼的,只是此時心如死灰,已經不在意了。
“怎麼見到我,你竟然不跑嗎?“
一個穿著大紅色寬大袍子的女人出現在了趙漣漪的視線中,這個女人即使袍子再大也遮掩不住的美好身材。她容顏嬌媚,甚至有點的味道,說話的聲音都是酥酥的,好似沒有什麼殺傷力,但只有趙漣漪知道這個女人不是人,她是妖,而且還是一隻s級的大妖。
當初獵鷹就是遇到她才全軍覆沒的,那就是一場噩夢!
如果做一場實力對比,與趙漣漪戰過的諾頓如果遇上她,她只需動動手指就能把諾頓給滅了,力量等級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當初,我看你是個女人,才勉強放你一馬,沒想到,好久不見,你都有男人了,哦,還是個死人,原來你也有玩屍體的癖好啊。”這個女人嬌笑著,異常的開心,對於趙漣漪一點都不上心,是一個異常遊戲人間的姿態。
“他沒有死。”趙漣漪只是簡單的重複著這句話,雙眼中仍然有著殺意。
“沒想到你還是個痴情種,人類這麼脆弱,死了也正常,不如我幫你一把吧,把你們二人變成雕像,只要沒有人打碎你們,你們就可以生生世世的在一起了。”這個女人忽然伸出了手,掌心中有一道疤痕面對著趙漣漪。
趙漣漪知道這個疤痕裡其實是一個眼睛,只要這個眼睛睜開,面對誰,誰就會變成石頭,這是一種不講任何道理的妖法!
“住手!”此時一個穿著白衣的青年懸浮在空中,皺眉向這個女人喝道,倒是真的打斷了這個女人的意圖。
“小子,你追了我三天三夜了,可是能真奈何的了我?”這個女人呵呵一笑,對這個青年各種不屑。
“娜迦,放了她,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話的這個青年正是道院的儒家大師兄雪歌,他一眼就認出了趙漣漪,說話時正氣凜然。
“怎麼不客氣法啊?我倒要看看呢。”這個叫娜迦的女人抱著肩膀一副看戲的表情。
雪歌卻是連續掐動了好多個手勢,“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隨著雪歌這一聲高吟,就在這麼個夏季的夜晚,卻忽然從天空中降下了雪花,冷風帶著雪花飛舞,在路燈燈光的照耀下,漂亮的炫目。
娜迦縮了縮脖子,“喲,還有點冷,有點意思。”
“白澤,你看下雪了呢,睜開眼睛看看吧,不要睡了……白澤……”
“白澤,醒醒吧……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