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聽林曦那賤人說和氏璧的線索在這個鎮子裡嗎,他們以為關鍵人物是林雨,但卻忽略了這個金燦家裡卻是做玉器生意的,我今晚來這裡的主要目的就是搶人,你還不明白嗎?”
“可是這麼爛泥一灘一樣的人,你讓我怎麼背啊。”
“我管你,快點,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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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若有所思,按邏輯來說,趙漣漪說的話也不無道理,畢竟看樣子,林雨那樣的人根本就是個清心寡慾般的女人,反而這個金燦倒是像個俗人。
當白澤背起金燦,趙漣漪撐著傘,就這麼明目張膽的走進雨幕中時,姬浩然和張大年他們依然在打生打死。林雨好像是被逼急了,聚整合束的雨幕就像是一柄柄的利劍,揮手間肆意紛飛的射向姬浩然等三人,他們根本近不了身,所以哪怕以一敵三,目前狀況也只是個堪堪平局的局面。
不過在林雨看到白澤把金燦背出來的一瞬間,暫時的相持就被打破了。
林雨忽然變的瘋狂了起來,眼看著情郎被帶走,任何一個陷入在戀愛酸臭味道中的女人都受不了,哪怕她是雨娘娘,哪怕她是雨蝶妖,她都是焦急急切的,有些情緒她再也無法掩飾。
林雨一下就朝著白澤的方向反沖而來,全然不顧姬浩然纏繞而來的荊棘藤蔓,帶著風雨與不顧一切的氣勢就這麼全然不顧的就沖了過來。
白澤揹著金燦本身就很吃力,此時的他根本無法分心躲避,而且又有暴雨催魂的阻隔,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林雨沖刺而來。
面對這麼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白澤竟然有一種莫名的不安,然恰在此時,左手提著油紙傘,右手提著木棍的趙漣漪忽然把白澤擋在了身後,眼神冷冽的望著反沖而來的林雨。
白澤忽然覺得趙漣漪這個女人還是挺講義氣的,玩笑般感嘆有時候躲在女人身後還是蠻爽的嘛。
只是有那麼一刻,他望著趙漣漪的背影感覺非常的熟悉,似曾相識,好像有一段很重要的記憶被他遺忘了,只是一時間又有點想不起來。
好在林雨也並沒有真正的沖到近前,姬浩然的荊棘藤蔓拉住了她的腰,一下就把她扯了回去,風雨飄搖中白澤看到了林雨那張痛苦絕望的臉……白澤有些憐憫她,同情心泛濫的想救她,可是他好像並沒有那個能力。
在這個紛雜庸俗的世界之中,其實好多人都是弱者,我們對於這個世界的規則和束縛都無力打破,只能默默的低頭逆來順受,身為渺小的螻蟻仰首間想好好看看這世界,也要天公作美不下雨才行。
林雨就這麼被姬浩然拉了回去,拖倒在地,青石地板上的泥花濺起飛落間,拖了很長的一段距離,她的臉色在再也不是淡然而是面如死灰,生無可戀。
“好機會,看這丫頭往哪跑。”張大年虎吼一聲就大步欺身而進。
“別冒進。”林曦喊了一聲,但已經遲了。
一個壓縮般的水球擊打在了張大年的胸口,他沒有像剛才的水箭一樣被擊退或擊飛,水球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打在胸口,涼涼的,根本沒有任何感覺,只是奇怪的直接就鑽入了身體之中。
張大年的身體就那麼僵硬在哪裡,接著就有些緊張的摸著身體的各處,然後感到一股氣血上湧,忽然就仰面吐了一大口血,半跪了下來,半天都起不來。
“怎麼回事?”這些白澤都看在眼裡,他看到林雨絕望間隨手抓了一把水,扔出去的時候竟然聚成球狀一下打在張大年的身上,就像孩童打架時扔出的雪球,看似隨意無力,但造成的結果卻是讓人目瞪口呆。
“水至柔而利萬物,看似無害,但缺了它,人就會死……別管了,快走。”在白澤愣神間,趙漣漪若有所思的推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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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沒有坐以待斃,又抓了一把水仍向了林曦,同樣的神態,同樣的動作,同樣聚水成球……
林曦的敏捷性很好,很早就預判了位置,以為可以提前躲避,哪知那一團水球在穿過雨幕之中時,一下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雨幕是水,水球也是水,水融入了水中,了無痕跡,無跡可尋。
正在林曦愕然間,水球卻一下在她胸口前的雨幕中成型,並快速的鑽入了她的身體之中。
“嚶嚀……”林曦悶哼一聲,捂著胸口直接就倒了下去。
姬浩然不知林雨是個什麼狀態,下意識的弓起了身體,像野獸一樣的敏銳,準備伺機而動。
林雨當然不會對姬浩然留手,還是同樣的動作,同樣的神態,揮出了隨手抓起的一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