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蓮緩緩軟軟地說:“這個陳圓圓啊,她才剛入門,不是很得聲樂的要領,她也不敢出來獻醜,恐各位老爺見笑了,他日這圓圓學成以後,各位再來捧場,才是賞心悅目呢!”
和金蓮聊了一會兒,武勁松就要求結賬,其他人一看武勁松沒有在此過夜的意思,也紛紛起身走人。雖然這惠淨和尚等個別人非常想留下來過夜,但見武勁松要走,就是說自己要是留下來得自己掏腰包,那自己是萬萬不幹的,大家只想睡免費的女人。
春華酒樓裡,景雲娘對慕容望軍說:“咱們離家的時間太長了,待明日向刀哥提出辭呈吧!”
慕容望軍想了想,說:“也好,該辦的事都辦的差不多了,也是該回去了。”
第二天,慕容望軍去向武勁松提出辭呈,卻發現這昨晚在怡紅院看見的那個小女孩,那個叫陳圓圓的也在春華酒樓裡,覺得很是驚愕,只見武勁松吩咐陳圓圓說,你到湖濱鏢局去找胡非,把這個遞給他。陳圓圓接過包袱就去了。
湖濱鏢局裡,陳圓圓迎頭撞上一個比自己大一點的男孩,這男孩慌得連忙道歉,陳圓圓見他如此客氣,問:“你是誰?”
“我叫李鴻基,從陝西來。”
“你來這兒幹嗎?”
“我來給胡非送東西的。”
“可巧了,我也是,喏,就是這個包袱。”
“我來幫你遞過去,好吧?”
“好極。”
一會兒,李鴻基出來了,說東西送到了。
陳圓圓甜甜地問:“你是陝西哪兒的人,在陝西做什麼差事?”
李鴻基老老實實地說:“我是陝西米脂人,在公家的驛站裡幫忙。”
“你和誰一起來的?”
“我是一個人來的”
“你這麼小就一個人走這麼遠的路,你家裡人如何放心你的?”
“我家人不多,我自立得早,我和我家裡人都沒覺得我獨自出來有什麼不好。”
“呵呵,這麼小就這麼獨立,真是讓人欽佩。你這麼自立,我能叫你李自成嗎?鴻基這個名字太拗口了。”
“嗯?李自成,好名字,姑娘真是聰明伶俐,我回去就和大人們說說,我從今兒起,就叫‘李自成’了。”
陳圓圓高興地拍起手來。
兩個孩子無心的對話被胡非聽到了,下午胡非去和慕容望軍道別時,對武勁松說:“你把這陳圓圓買回來花了多少錢?”
“三百兩。”
“這麼多?這老鴇子真會坐地起價,我聽說她買陳圓圓的時候才花了二十兩。”
“呵呵,沒什麼,我覺得她值就買了。”
“也許你是對的,這姑娘上午就來送個東西,居然還把陝西驛館的小哥李鴻基的名字給改了,看來她將來是個能讓男人為之瘋狂的尤物。”
聽說痞兒寶鑒要走,歐陽寶依依不捨地來送別。痞兒也很捨不得與歐陽寶分開,就拿出了茍小七送給自己短刀給歐陽寶看,歐陽寶拿到手裡看了看說:“真是個精巧的玩意兒,這上面有有一個‘七’字,是什麼意思?”
“這刀是我們造甲的鐵匠茍小七做的,所以這上面有一個‘七’字,他在我來這裡前送給我了。”
“那麼現在你又把它轉送給我了?這叫我怎麼說好呢?謝謝啊,我很喜歡這禮物。”
“不是送給你的,就是拿給你看看的,看好了就還給我吧!”說完,痞兒在歐陽寶的一臉驚愕中把刀從歐陽寶手裡拿了回來。
歐陽寶問痞兒:“趕明兒我去考武狀元,你和寶鑒陪我同去,如何?”
痞兒寶鑒齊聲說:“好極。”
由於東西多,造甲的車子下午才裝好,大家在門口和造甲的人告別。花蕊也來了,景雲娘和花蕊像是親姐妹一樣依依不捨,手拉著手半天不松開。武勁松看了很是感慨:真不知道這女人和誰是朋友和誰是敵人?
造甲的車隊翻過了舜耕山,來到了造甲路北,寶鑒特意把車簾子掀開,突然,他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