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動脈沒有壓制住。
阿希不知該如何下手,她已經給這傷員下了死亡決定書。
巫身上的圖騰紋慢慢地散去,躺在病床上的傷員氣息漸漸訊息。
要死了嗎?要死了,這是阿希來到這裡見到的第一個死人。
強大的部落人也會死去,在強悍的人也有生命熄滅的那一天。
阿希感到一陣陣壓抑,在這裡愉快的生活讓她接受不了死亡。
她喜歡這裡每一個人,每一個真誠的人,現在眼睜睜看著同族人死去,她卻無能為力。
巫心傷地從位置上站起,她需要去告訴外面的人阿溝死的訊息。
“嗚嗚……”阿希像死了親人一樣心痛。
守在外的人見巫蹣跚地出現,他們已經猜到事實。
最該哭泣的是他們,他們已經麻木,每一年都會有好友離去,狩獵隊每年都有人加入,都有人失去。
首領抬起頭讓雨水滴打自己,讓雨水帶去他的淚水。
帳篷裡。
“部落裡有人生,有人死。我們的要學會接受。”喬勸慰阿希。
阿希忍不住落淚。
“巫,巫,巫……”
另一個狩獵隊,扛著一人快速靠近。
他們不知雨季提前那麼多,去狩獵的時沒算好時間,遇著了雨季的大兇獸。
“快送進來。”巫掀著簾子,讓勇士扛著傷者進入。
“怎麼傷了這麼多?”狩獵拉住抗傷員的人。
“我們遇著了受傷的餿獸。傷了幾個人。”
首領說:“你們遇著的餿獸身上是不是帶著石器?”
“對,受傷的餿獸十分兇殘,見著人去想吃。”“我們聯合牙的狩獵隊才把它給攔住。”
首領帶的隊伍裡的勇士拿起手裡的武器,轉身向外去,他們要去殺了那餿獸,要為阿溝報仇。
“你們去哪?”
“那餿獸是最先遇到我們的狩獵隊,殺了阿溝。打跑了它卻救不回阿溝的命。我們要去殺了它。”首領說。
送進兩個重傷員,阿希不敢耽擱,顧不上傷心。
拿著草藥包就上前去壓住流血的地方。
“喬去拿那邊的木頭管子過來。”阿希吩咐道。
阿希拿著獸皮筋綁住傷員的大腿,壓制血管。
阿希掀開壓制傷口的兇獸皮,小腿上傷口血淋淋,露出森森白骨。小腿的肌肉全都不見。
這人是怎麼撐過來的?
阿希忍住惡心,忍住心驚,繼續處理傷口。
“阿希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