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阿希低著頭嗡嗡地說。
阿奈拍拍阿希,“我也希望你去做湯,她們做的沒你做的好吃。”
“不要。”阿希怕再一次把阿奈陷入危險裡。
阿奈說:“如果你不去做肉湯就沒人能偷偷地給我與阿山父加肉。難道你想我吃果送過來的肉?”
“不要。”
阿奈與阿山父一同笑,看來果就是阿希的刺痛點。一提果在阿希那就什麼都有用。
看著離去的阿希,阿山父與阿奈說:“以前我一直認為阿希是你的拖累,幾次讓你把阿希帶進林子裡。現在看來你的選擇是對的。阿希是個好雌性。”
看著阿希忙碌的身影,阿奈心裡想不是他選擇了阿希,是阿希選擇了他。
如果不是阿希,他早已經死在兇獸的爪子下。
如果沒有阿希支撐著,阿奈就不會活到現在;如果沒阿奈養著,阿希就不會活到今天。兩人是相互支撐才走到今天。
見阿奈傻傻地看著阿希,阿山父沒意思,拿著工具出去開始打石料做器具。
石料做成的器具最耐用,也最能保護雄性。
雪開始的融化說明草季的來臨,每到這個時候阿山父等石器師開始新的一輪打石器的生活。
通道上的石器室乒乒乓乓地響,阿希帶著食物上去。
依靠火把的光線見阿奈光膀子,掄起大錘子捶打石料。
那一鬆一馳的肌肉最是讓人贊嘆!堪比希臘神話中的大衛、阿米修斯。
努力捶打的石料的阿奈最迷人,他的每一處都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阿奈很敏銳阿希靠近他就發現了,不過手上的動作不能停因此不能第一時間去看阿希。
“阿希來了,帶了什麼吃的。”阿山過去拿阿希手裡的小木桶。
“有肉,這麼多肉!阿希你壞,你不怕她們說你了?”
“才不是我拿的,是首領給的,他說你們得吃飽才有力氣制石器。”
等阿奈把最後幾下捶完,阿希把獸皮披上去,“冷,穿著好。”
阿山看著阿奈穿獸皮衣,翻白眼,這種冷對阿奈來說點也不冷。如果不是為了小雌性,阿山敢肯定阿奈會一直不穿獸皮。
看著被阿奈護著的小雌性,阿山嘆息,她怎麼這麼怕冷?
牙拿著自己的果殼子進山洞,不客氣地從木桶裡舀兩塊肉。
牙說:“外面的雪差不多了,我們出去一趟,你去不去?”
阿奈一口把果殼子裡的湯喝進,遞給阿希讓再來一殼子,“去。什麼時候出發?”
“明日早上。”
“好。”
說完要事牙便離去。
阿希想知道更多關於這次出行的事,可是裡面的雄性都閉口不說。像是一次簡單得不值一提的狩獵行動。
阿希是從那邊過來的人,看過的動物世界比這裡的人多多了。冬季末尾的熊最為兇殘。
萬物同宗同源,她相信雪季末尾的兇獸也是最兇殘的。這次出行是最危險的。
既然他們不說,她便自己去問。她不信沒有她打聽不了的訊息,大不了直接去問巫。巫對她可沒有隱瞞。
阿山對阿奈說:“你不去說說?”
“有什麼好說的,她會知道的。”
阿山父笑著說:“阿希是個聰明的,你們別小看了她。”
“從來沒有。”
“嗯,阿希是最聰明的。”阿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