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的臉灼燒了起來,也只能老實回答,“前幾天有過一次。”
“現在還是剋制一下。”女醫生似乎司空見慣,“本來你已經到十四周是可以偶爾有夫妻生活的,但你現在有出血,保守起見,還是控制一下。”
“嗯。”
陶然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太丟人了……
注射完黃體酮,陶然又躺在休息了一會兒,就被安排入高階病房觀察。
從急診室出來的時候,陶然接到了顧淮雲姍姍來遲的電話。
“你打我電話了?我剛剛才開完視訊會議。以後有事直接讓羅曉把電話給我就行。”男人的語速飛快,語氣也是焦躁的。
不知道為什麼,他一有情緒,陶然下意識地就想撫平,“沒事,我在醫院裡……”
她的話還沒說完,旁邊的一名護士扯著嗓子喊,“36號、36號做人流的,跟我進來。”
陶然怕被撞到,側開身,給人讓出一條道來,也就是在這時,電話裡的男人石破天驚般喝道,“流產?!你又去醫院做流產?!”
陶然霎時懵了,“不……”
“陶然,你要是真把孩子打掉了,我就、我就……”
就怎麼樣她,電話裡,顧淮雲沒說下去。
但也不重要了。
因為他沒信任她。
陶然黯然地低下頭,失魂落魄的嗓音,“顧老闆,不是我打胎。”
“那你去醫院做什麼?你沒到產檢時間你又跑去醫院做什麼?!”
他的低吼就像一根燒紅的鋼針貫穿進她的神經裡,痛得她快要承受不住。
陶然抬頭,看窗外恰好遊蕩過的一片雲,“我……”
一開口,她才發現胸口裡一片酸澀,“我肚子疼,中午的時候見紅了,我就到醫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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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感覺到有一顆冷汗從額頭上滾了下來。
這句解釋,她用了她全部的尊嚴和驕傲,也碾碎了她最後一道心理防線。
電話裡,顧淮雲沒有出聲,像突然斷了線一樣。
還是陶然打破了這種微妙的沉默,“我打你電話,你在開視訊會議,我就讓周先生先送我過來。”
她還是沒聽到顧淮雲的聲音。默了默,她想結束通話,“我剛打了針,現在要去病房裡觀察,先掛了。”
“陶然,”顧淮雲終於有了聲音,“我現在就去醫院。”
他把她肚子裡的孩子看得有多重要,她是知道的。所以也能理解剛剛他誤會她要打胎時的失控。
也怪她,當初有過要打胎的“前科”。
傷心和難過也是一剎那的事,現在她想理解和包容他。
在電話結束通話之前,陶然把話說了,“我現在沒事了,你別緊張。開車慢一點,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