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起來的詞一套一套的,怎麼當時一個都想不起來懟回去?
失敗了,而且失敗得很徹底。
當時她是怎麼表現的?
陶然仔仔細細地回顧了一遍,越想心就越拔涼。
她先求他別走,然後向他認錯,接著她又幹什麼蠢事了,陶然沒有信心再往下擼了。
丟死人了。
“在這裡幹嘛?”
陶然想得太投入,顧世銘乍然響起的聲音把她嚇得差點拿不穩手裡的礦泉水瓶。
扶著胸口,陶然恨聲道,“要不是我藝高人膽大,明年的今天你就該祭奠我了。”
顧世銘頂著一張寫著“我現在很想揍人”的臉走進廚房,擰開一瓶礦泉水,灌了兩口。
陶然耙了耙頭髮,“這麼晚了你還沒睡?”
“你不也沒睡?”顧世銘反問回去。
千頭萬緒堵在胸口,陶然正愁無處說理,顧世銘也不是別人,就是不怎麼光彩,有點難以啟齒,“跟你哥吵了一架,輸給他了,咽不下這口氣。”
“吵架都能輸?你還能幹點成啥事?”顧世銘連嘲諷都帶著輕蔑。
陶然控訴地看著他。
“陶小然,你知道你為什麼吵不贏我哥嗎?”
這個還有秘訣?
陶然急切地投去不恥下問的好學目光。
“因為你心裡在意我哥。”
……在意?
當頭一棒的感覺。
不可能。
“神經。”陶然扭開臉,罵了一句。
顧世銘的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說吧,怎麼跟我哥吵起來的。”
陶然捏著塑膠瓶子,醞釀了一會兒才說出來,“晚上維揚……給我打電話了。”
“維揚?”顧世銘也是吃驚的語氣,“他打你電話什麼事?”
“不知道,你哥接的電話,當時我在洗澡。”
“我哥?”顧世銘吃驚的口吻更甚,“他擅自接聽你手機來電?”
還沒等陶然回答他,顧世銘又換了一個問題,“來電顯示寫著維揚的名字?”
“沒有,我刪了,雖然刪得沒什麼意義,他的號碼化成灰我也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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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哥怎麼知道是維揚的來電?”
陶然不太明白,顧世銘跟她抽絲剝繭般地分析,“我哥受過西方那一套狗屁紳士的教育,而且他本身也沒有私自接聽別人電話的習慣,除非他知道這是維揚的電話。”
陶然恍然大悟,“那他應該是看到號碼歸屬地了,昨晚我跟他說過維揚是蘇城人。”